這事出賣少爺。”老丁頭氣喘吁吁的跑入廳內說道。
老丁頭是陳老漢的隔壁鄰居,韓旭也認識,為人老實,木工手藝相當不錯,於是被韓旭招為韓府的技術頭子,也就是監工,不用幹活,名義上掛了個“顧問”頭銜。
“知道了,老丁頭你先下去吧!”吳師道點了點頭,隨即朝著韓旭說道:“旭哥兒,你看這事會不會是外人做的?”
算盤這東西,沒啥技術含量,只要是個木工,看上一眼基本就能仿製。
韓旭之所以讓老丁頭去查府內的木工,也僅僅只是為了避免出內奸這種事,畢竟韓府招下人招得急,難免會出漏子。
“老道你說的不錯,這事很可能是外面人乾的。”說著,韓旭突然面色一變,咬牙切齒的又道:“擋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老子不能就這麼算了!老道,你讓老秀才派人去查,查到是誰幹的,老子要打斷他的狗腿……孃的,和老子自己作對,活膩了不是。”
吳師道趕緊點頭應是,這些日子光是賣算盤就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他正為此事高興得合不攏嘴。沒想到,還沒過幾天,就有人開始仿製,搶韓府的生意了。這還了得,若說仿製這種事,愛財如命的吳師道心中的怒氣絕不比韓旭少。
“旭哥兒,依貧道看來還是得徹查一邊,不僅僅是木工,其他的也要查一次!”吳師道想了想說道。
略一沉吟,韓旭點了點頭,說道:“這事你看著辦,但最好私底下去查,不能讓他們寒了心。那些來歷不明的全部趕出韓府,老子要的是祖上三代都是清白之人。”
“這個自然,老道醒得!”吳師道應道。
……
此時,門口護衛突然來報:“少爺,工部侍郎苗大人求見!”
“苗老哥來了還通報什麼,趕緊請他進來。”韓旭笑呵呵的說道。
心下卻暗自琢磨著,自打石守信等人走後,這苗訓已經好些日子沒來了,今個怎的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苗訓笑呵呵的走了進來,一番寒暄後,眼尖的苗訓早已見到了桌上放著的那隻漆紅算盤。於是,端起茶杯啜了口,隨口道:“韓老弟剛剛正在罵娘吧?”
“罵娘?老子剛剛還……”韓旭怔了怔,就欲開口大罵。忽然間,發現苗訓說這話時那若所指示的笑意,再看看身邊放著的算盤,頓時明白了什麼。語氣一轉,連忙哈哈大笑道:“罵娘?哪有罵娘,剛剛小弟正和吳老道拉些家常呢!”說著,不斷的朝著吳師道使眼色。
吳師道和韓旭早已心有靈犀,用韓旭的話說就是一對好基友。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均能猜到對方的打算。而且從苗訓剛剛進來之時,吳師道似乎也想到了什麼。於是,摸著下巴的山羊鬍子,笑呵呵的說道:“不錯,剛剛老道正跟旭哥兒講解道家修行之法。”
聞聽此話,苗訓微楞,隨即笑吟吟的說道:“旭哥兒難道想出家?”
“唉,世態炎涼吶!”韓旭頓發感慨,彷佛年過半百看透世俗的老人,嘆道:“人生寂寞如雪,不如山林為伴,了卻紅塵俗世為好!”
苗訓傻了眼,他怎麼也沒想到韓旭會有如此的想法。
可突然間,見韓旭說話時眼中一閃而逝的狡黠之色,頓時心下明白了幾分,暗歎差點又著了這小子的道。
隨即,看著桌面那隻漆紅算盤,拱手苦笑道:“行了,老哥今日來也不會別的,正是向賢弟陪不是來著。”說著,起身深深的對著韓旭一揖,嘆道:“這算盤賢弟也以見到了。說實話,正是出自聖上的授意,出自工部之手。”
果然如此,韓旭和吳師道相視苦笑。幸虧剛剛沒罵娘,不然豈不是辱罵當今聖上。
“老哥也沒辦法,這事聖上交待下來的。”苗訓說道:“聖上對賢弟製作的算盤相當的滿意。當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