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學。而瀚哥兒也不必拘在家中孤伶伶地啟蒙,還有幾個弟弟可以選擇去官學或者在族學。聽了這些話,想必老爺子沒少在心裡琢磨吧。
而且她在京郊大肆買地的事,她也告訴了祖父,當時被他罵了一句胡鬧,可是眼裡卻是笑意盎然的。甚至過了幾天,之前有兩戶故意刁難想坐地起價的人家卻主動找到言叔的人,說願意賣地,要價也公道。言叔查了查,才知道有可能是老爺子找了人去努力的結果。
久久沒得到兒子的答覆,老爺子臉一拉,“怎麼,不願意?之前你不顧眾人反對老愛在外面瞎跑,現在給你機會了,你反倒不樂意了?”
謝忻峰告饒,苦笑著道,“沒這回事,這不是剛回來累了嘛,反應不及時。爹,你就別埋汰我了。”
聽到兒子說累,老夫人忙護著,瞪了老爺子一眼,“兒子累了,你就不能讓他歇歇,晚點再說這事?還有,拉著個臉,嚇唬誰呢?”
然後轉過頭對謝忻峰說,“咱都別理那老頭,這事他念叨久了,我看他不找你去誰得空陪他去?”
對上老妻,老爺子沒轍,只得咕噥一句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謝意馨在一旁忍著笑,其實她也想跟著一道去的。可是看著腫得老高的腳,她遺憾地搖了搖頭。若是平時倒有幾分可能,只是如今腳變成這樣子,恐怕是去不成了,可惜了那大閘蟹啊。
又聊了幾句,眾人便散了。老爺子領著兩個兒子去了書房。其他人各回各院了。
謝意馨回到春暖閣,便有小丫環報說穆管事來了,正在廳裡喝茶,她直接去了旁邊的廳。
穆言見了她也不廢話,直接說,“大小姐,你讓我找的那個叫棉花的東西,我們在買下的四座山裡一共找到十二株,而且有四株還長了幾株果枝。”
“真的?”謝意馨驚喜地瞪大眼。其實她之前叫言叔買下那幾座山還叫人去找棉花也只是抱著僥倖心理而已,沒想到還真讓他們給找著了。雖然數量不多,但種過一兩年,等種子有了,還愁什麼。
“那十二株棉花你們仔細移植。嗯,到莊子裡找個侍弄莊稼手藝好的把式,讓他專門侍弄這些棉花。還有,不許弄死一顆,要不然我唯你們是問。”謝意馨想了想,覺得暫時沒什麼補充了,又在心裡算了算時間,“對,就是這樣,等我的腳好了後,我要親自去看一次。”
言叔不明白這十來株叫棉花的東西,有什麼寶貝的,值得大小姐如此重視。
他見謝意馨心情好,忍不住把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
謝意馨神秘地笑笑,賣了個關子,“言叔,以後你就知道這棉花是多麼寶貝的東西了。”
穆言見她如此自信,也笑道,“那行,言叔就等著看了。”
☆、45更新更新
鍾粹宮偏廳的臨窗大炕上;周昌帝與君南夕兩人面對面地棋盤上對弈著,周昌帝旁邊站了位三十出頭的婉約美人,美人含笑地給他搖頭扇子,慈愛的目光卻時不時落到對面君南夕的身上。
周昌帝手執黑子,拍的一聲落在了一個關鍵點上,手移開後眼一掃;發現整盤棋中,黑子佔據地利的優勢;對白子全面壓制。他滿意地笑笑,端起一杯放在手邊的茶;愜意地喝了一口。
“皇上又欺負五兒了。”戚貴妃掩嘴一笑,溫婉柔和的聲音讓人聽著就很舒服。
“蓮兒,朕是在和他切磋呢;怎麼能說是欺負他呢。”
戚貴妃輕哼一聲,“皇上,這話我聽著臊得慌呢。您的棋藝當初連太祖父都誇的,又在棋道上浸淫了幾十年,五兒哪是您的對手哇。可是您每回都拉著他和您下棋就罷了,也不知道讓讓他。難道就不怕他被您打擊傻了,以後躲著您走不和您下棋了,讓您那些弄虛的人下去。”
周昌帝拍拍戚貴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