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聞其詳。”
“久聞國外的男人在男女關係上看得更為開放,所以他們比較不會介意你過去的經歷,比如說有過多少男人。這要換作國內,我想估計更為困難一些,你覺得呢。”
他微笑的樣子讓人恨不得扇上兩耳光再垛上一腳。
司徒玦怒極反笑,姚起雲那麼拐彎抹角處心積慮地,也無非是用中國男人最擅長的一種方式來羞辱她,翻譯過來就提醒她是雙破鞋,至少是他穿過的。
她點著頭回應,“你總結得很對,幾乎就是真理,不過我需要補充一點,外國男人還有一個好處。”她說到一半自己先笑了起來,晃到他的身畔,湊近了他。
姚起雲皺著眉,下意識地一避,一副厭惡的樣子,最後卻依然聽之任之。
司徒玦在他耳邊輕聲又曖昧地細語道:“他們一點都不介意我過去的經歷,尤其是我在那邊的第一個男朋友,他說,他覺得我除了前面幾厘米之外,其餘都是新的,嶄新嶄新!”
姚起雲一怔,回味過她話裡的潛臺詞之後,在那□裸的羞辱面前再也按奈不住,噌地站直了身子,胸口劇烈地起伏。
“司徒玦,你什麼意思?”他厲聲道。
司徒玦玩著指甲:“就是你領會的那個意思。”
她等待著,哪怕下一秒他會撲過來將她撕個粉碎。
對於這種狀況,她早就習慣了。他們不是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面對彼此,他和她就好像世界上最高明的心理醫生,輕易就洞悉了對方的病態。即使最甜蜜的時候一個話不投機,也會像兩條瘋狗一樣撕扯起來,誰也不肯相讓。他們太瞭解對方的每一個軟肋和死穴,充分發揮惡毒的潛能,總能在最短的時間裡做到最大程度的兩敗俱傷,一口下去絕對見血封喉。一切故事的結局都自有它的合理邏輯,就像司徒玦和姚起雲,本來就該是離得遠遠地,最好遠到天各一方的兩個人。
第四章 想見怎如不見
那晚姚起雲離開後,司徒玦睡前翻遍了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就是找不到吳江帶給她的小藥片,沮喪之餘,她一頭栽倒在床上,卻令人驚異的在沒有倚靠任何藥物的情況下,順利地酣然入睡。
醒來時,窗簾密實的房間裡光線很暗,一看時間,居然已過中午,司徒玦翻身起床隱隱覺得哪裡不對,一摸枕頭,潮潮地還有一小片溼痕,像是睡夢中淌下的眼淚。可她並不記得剛剛抽身出來的那場夢裡有過悲傷,相反,那要勝過許多回憶中的細節。
她夢見自己和曾經的姚起雲在空曠的房間裡嬉戲,兩人都蒙上了眼睛,四處地遊走摸索,伸出手,找啊,找啊,明明對方的嬉笑就在耳邊,卻總是觸不到。很亮的光從矇眼的布片邊緣滲了進來,暈成一個模糊的光圈。
她知道他就在那裡,可是到最後也沒找到他,因為她醒了過來。
吳江給她打了幾通電話,手機在靜音模式中她自然沒能察覺。另有一條姚起雲發過來的簡訊。
“我跟他們說了你今天會回家。”
司徒玦已經許久都不習慣透過簡訊的方式來聯絡了,那太過麻煩,嘴上幾句可以講明白的話,何需勞動手指。姚起雲也未必是多有閒情逸致的一個人,司徒玦相信那只是他拘謹而彆扭的本質作祟,不管他裝得有多善交際,能夠藏在規則冰冷的文字背後,對於他來說會更有安全感。他就是懦夫,昨天晚上那樣的羞辱,司徒玦一度以為他的憤怒足以殺了她,可是最後他也不過罵了一聲“不知廉恥”,之後就摔門而去,比黃比暴力他都落了下峰,唯獨值得一提的只有忍者神功。那不就是他最應該引以為傲的東西嗎,就算他如林平之一半為練神功揮刀自宮,司徒玦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可奇怪的。
吳江的婚禮定在次日,研討會要更晚一些,那就意味著司徒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