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頭換面,現在好了,她好像也找不到多少曾經生活在這裡的痕跡了。
媽媽一進屋就進了廚房,司徒玦小心地坐在沙發上,此刻已是黃昏時分,客廳的天花板挑高之後顯得更為通透大氣,周遭佈置得比記憶中的家更為富麗奢華一些。她在外頭對國內的醫藥行業發展知之不深,每週例行公事的電話裡能聊到的東西也不多,看起來家裡的境況只會比以前更好,想必姚起雲在久安堂裡也沒有讓爸媽失望吧。
一樓除了媽媽和她並沒有旁人,看起來爸爸還沒有回來,而他也不在,雖有些出乎司徒玦意料之外,但這樣再好不過了。昨天晚上在酒店的房間裡讓他記得,在她身上討不到便宜,想必他也會收斂一些。
正這麼想著,薛少萍走出來給女兒遞了杯茶,“喝吧,我自己煮的涼茶,最近天氣乾熱,下下火。”
司徒玦受寵若驚地站起來去接茶杯,趕緊喝了一大口,太久沒接觸到這個東西,苦得超乎她的想象,也不敢在眉宇間表露出來,硬著頭皮嚥了下去。
母女倆雙雙落座,司徒玦從那苦意中回過神來,才察覺對面沙發的媽媽也顯得非常沉默且謹慎,時間終於在一對親母女間造就了難以逾越的距離,大家都體會到了那種略帶淒涼的陌生。然而這樣的枯坐又著實太過尷尬,總得說些什麼吧。
司徒玦放下杯子,象徵性地再度環視了大廳,誇獎道:“重新裝修得很漂亮啊。”
薛少萍說:“我和你爸爸這些年也沒什麼心力了,都是起雲張羅的,他費了不少心。”
“爸爸公司的事還那麼忙?”
“老樣子,總有辦不完的事,要不是起雲幫著打理了不少,以他的身體未必應付得過來了。”
“嗯,真難為他,”
一個話題說到這裡又宣告終止。司徒玦忽然想起自己來時是帶著禮物的,從國外給媽媽挑的名牌手袋,還有送給爸爸的手錶。買這些也頗費了一番心思。司徒玦在國外賺得也不算少,但相比她父母而言就不在話下了,她知道兩老什麼都不缺,可既然那麼久不見,她已經不是那個笑著耍個賴都能讓父母心疼歡喜的小姑娘了,登門造訪,總不好空著雙手。
果然,薛少萍接過來淡淡地掃了兩眼,就把它們放回了茶几上。
“謝謝。”
司徒玦笑笑,心中雖酸澀,但已不再想哭。凡事都是這樣,只要你別報不切實際的希望,就一定不會失望,也沒什麼不好。
“你爸爸待會就會回來,今天不是週五,也不知道起雲回不回來吃飯,晚些再打電話問他,我先去廚房看看有什麼要準備的。”薛少萍說著起身往廚房的方向走。
“呃……不用了,媽,我今晚上約了人吃飯,待會爸爸回來後再聊一會我就走了,我就是想看看你們,你們都挺好,那就行了。”
薛少萍的背影一滯,又繼續往前,“隨你吧,你不吃,我們自己也總得吃飯吧。”
司徒玦看著媽媽張羅著晚飯,走近了問道:“怎麼姚阿姨不在家裡幫忙了?”
“我去年腰不好,後來也不太管公司的事了,就閒在家裡。家裡就這麼兩三個人,平時的事我自己都不夠做,哪裡用得上她張羅。何況,她怎麼說也是起雲的姑姑,起雲現在就像是我和你爸爸的親兒子,他的親戚我們拿來差遣也說不過去。所以起雲就讓她回老家養老了,定期請個鐘點工做做清潔就行。”薛少萍說。
司徒玦聞言,心想,在這些事情上爸媽還是老樣子,總是那麼禮節周到,不管自己的身份怎麼樣,有多少財富,也從不居高臨下看人。善良、厚道、仗義、自律,這些都是他們在從小嚴格的家教裡賦予司徒玦的,司徒玦雖然跟父母達不成諒解,但是一路走來她始終感激父母教會她的這些品質,縱使父母對很多人寬容,唯獨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