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長指按著她水嫩略帶紅腫的唇,聲音華麗性感,“別露出這麼渴望的神態,時間來日方長。”
渴望?他是用哪隻眼睛看出來的?
溫瞳別過頭,他突然又靠過來,溫溫的舌尖在她的唇角舔了一下,那裡沾了一點白色的奶油,他靈活的舌頭一卷一收,好像嚐到美味,認真的品嚐起來。
“你髒死了。”溫瞳急忙拿了餐紙把嘴巴擦乾淨,低頭,臉上紅雲朵朵,“我去看看少暉剛才做了什麼吃的。”
她起身,他一把按住,不悅的提醒,“他叫凌少暉。”
她想早點吃東西,只好由著這個男人,“知道了,凌少暉。”
他這才滿意的放開手。
溫瞳撿起凌少暉做了一半兒的飯菜繼續忙碌,北臣驍倚在門口,監工似的看著她。
她被看得不自在,丟過一棵蔥給他,“剝開淨。”
這頤指氣使的口氣讓他很不爽,但是不爭氣的兩條腿還是邁了過來,拿起那根大蔥開始剝皮。
剝去外面的蔥衣,露出裡面白嫩的蔥心,他盯著大蔥的眸色一緊,好像聯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她的小手伸過來,“再剝一棵。”
他把蔥接過去丟在料理臺上,順勢握住了她的手,急急的往胸前一帶,聲音沙啞的說:“我不想剝大蔥了,我想。。。”曖昧的目光遊移到她的胸口,只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微敞的圓心領下露出兩根形狀優美的鎖骨,“我想剝衣服。”
溫瞳懊惱,這個男人總能隨時隨地的說出這種讓人面紅耳赤的話,簡直不害臊。
“北臣驍,你走開,廚房不歡迎你。”
溫瞳用力將他推出去,哐的一聲關上玻璃門。
轉身,溫瞳摸了摸發燙的臉,嗔怪的一跺腳,小女人姿態盡顯。
隔著一層印花玻璃,北臣驍自然的將這一幕收進眼底,他勾起唇角,屈指輕輕敲了兩下玻璃門,用唇形無聲的說:“晚上再剝。”
叭,一塊西紅柿丟了過來,正砸在他映在玻璃門的臉孔上,雖然隔著玻璃,但是西紅柿好笑的粘在他眼睛的位置,看起來像一隻獨眼龍。
北臣驍急忙直起身子,摸了摸雖然沒被打到但是好像濺滿了西紅柿汁的眼睛,抱怨的嘟囔,這個女人,來真的。
成功的趕跑了那個搗亂的男人,溫瞳繼續做她的料理。
材料都是現成的,有些食材甚至已經切好了,所以很快,兩份西式煎牛排便準備完畢。
北臣驍放下手裡的報紙,隨便折起來放到一邊。
這是第二次吃到她親手做的食物,第一次是六年前,那個雨夜,那碗麵條。
他直到現在還無法忘記那碗熱騰騰的煮麵的味道,她坐在桌子對面笑意盈盈的問他,“北臣驍,好吃嗎?”
他看著她,彷彿是看到了另一個人,她總是把麵條撈給她,自己喝湯,然後問他,“阿驍,好吃嗎?”
原來無論時間過去多久,有些人,有些味道已經亙古不變,再無他人他味可以替代。
香嫩的牛排做到七分熟,切下一塊放入口中,烤肉的香味傳遞舒展至口腔的每一個味蕾,在其中盤旋遊走,牛肉那種原始的口味發揮得淋漓盡致。
北臣驍難得滿意的稱讚,“不錯,有大師的水準。”
溫瞳默默的切著牛排,沒有他那種閒情雅緻,她其實一直在想,為什麼他會突然出現,而且表現的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明明之前,他親眼看到她在床上的那副姿態。
以北臣驍的個性,完全不會當做沒事,她抬起頭,有些驚愕的望著他。
難道,他失憶了?
失憶了
她抬起頭,有些驚愕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