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慢了。”
雲易嵐冷哼一聲,竟然連客氣之詞都沒有,轉身跟通天峰弟子走了出去。在他身後,焚香谷眾人亦然。
待焚香谷之人走遠之後,只剩下青雲門眾人。田不易這才冷笑一聲:“丟了這麼大的面子,這老鬼都死撐著不走,練出這一張臉皮也不容易。”
道玄真人卻是眉頭一皺,搖頭道:“他越是這樣,就說明這次的事情越不簡單,連他和焚香谷的實力都不得不退避三舍,想聯合我們青雲門和天音寺一起行動。弄不好,比十年前的正魔之戰還要慘烈啊。”
田不易冷哼道:“他想要我們青雲門頂缸,也沒那麼容易。”
然後他看向水月,陰陽怪氣的道:“也不知道老七發什麼瘋,莫名其妙的就跟焚香谷之人對上了。”
然後他看向臉色冷若冰霜的陸雪琪,輕笑一聲,調侃似的笑到:“陸師侄,你知道嗎?”
陸雪琪臉色微微一紅,竟是少了一分清冽,卻生出了一絲不曾有過的別樣魅力,在玉清殿眾人的注視中搖搖頭,聲音帶上一絲隱約可聞的慌亂:“不知道。”
田不易輕笑一聲,看了一眼同樣皺眉的水月一眼,不再追問,看向道玄真人:“掌門師兄,老七那裡該怎麼處理?”
青雲門門規森嚴,如此當面對長輩客人出手,於情於理也是該罰,不然以後誰還敢上青雲山?田不易再是心疼關明玉,也只能首先擺出態度,認罰。當然若是罰的過了,那肯定也是不行的。
道玄真人也嘆了口氣,摩挲著鬍鬚想了想,這才道:“關師侄對客人出手,自然要以儆效尤,就罰他在大竹峰頂面壁一個月吧。”
水月一聽,噗呲一聲笑出聲來。別人十年未下大竹峰,你罰他在大竹峰面壁一個月……就連齊昊也捂著嘴,好容易才壓下笑聲。
田不易奇怪的看了道玄真人一眼,似乎在奇怪這位掌門師兄怎麼變得這麼好說話了,才聽道玄真人說道:“若不是關師侄出手,我們恐怕很難試探出雲易嵐寧願丟下臉也要把鍋甩給我青雲門,也不會想到獸神的威脅真的這麼大,逼得雲易嵐放棄千年基業。”
他頓了頓,才說到:“我會手書一封,給天音寺的普泓神僧,邀他前來青雲山一敘。”
田不易這才點頭:“正該如此,他想把鍋丟給我們,不出點血怎麼行?”
商正樑也接話道:“普泓神僧德高望重,慈悲為懷,請他過來委實是正道之福。如此一來,不管這位雲谷主暗地裡在打什麼主意,我們也可萬無一失了。”
眾人附和幾句,這才談起其他事情來。
大竹峰上,關明玉也嘆了口氣,眼見雲易嵐要說出來,乾脆也不管那些雜七雜八的思緒,就任性的斬了下去。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但放任雲易嵐給李洵提親卻更不是他的風格,總之一句話,老子先砍了你再說。
但是這一刀之後,他也頭痛起來。以前的那些若即若離都能敷衍過去,但這一刀下去,幾乎是擺明了心跡。縱然自己還沒理清楚,但陸雪琪會怎麼想,這才是最麻煩的。
甚至,都不知道怎麼面對那越來越近的十六萬因果點。這時候,就連他苦修四十年的定力,也不由得一頓煩躁。
想了想,正逢獸神出世的劇情,不如下山走走算了。他扛起龍伯之刀,也不管通天峰上要自己面壁一個月,給田不易留了張紙條,下山去了。
一路向南走來,獸潮肆虐也越來越嚴重,由於焚香谷的這鎮壓南疆古道千年的大派退入青雲山,獸潮已經攻入了中土腹地。而此時,鬼王也不禁用出了斷尾求生之計,丟擲一部分弟子,引得萬毒門和合歡派兩派力扛獸潮,最終全軍覆沒,連合歡派掌門三妙夫人亦是死於這一戰。
關明玉一路穿過擁擠的逃難人群,看向前方正與獸群廝殺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