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唐瑜並不介意,只當成個外號應著,他看得出來丁旭簡直直得不能更直,對他一點別的想法都不會有,所以想著無非就被他佔個口頭便宜。
唐瑜才懶得跟他爭。
散了會,唐瑜去超市買了一些冬筍蘑菇和青菜,路過生鮮冷櫃的時候,他停了下來,掏出手機給丁旭發了條資訊。
【你是不是挺喜歡吃魚?】
丁旭的簡訊向來回復得很快。
【是啊,怎麼了?】
唐瑜瞭然於心。
【那行,我們明天煮酸湯魚火鍋招待客人吧。】
丁旭立刻回了一個&ldo;驚悚&rdo;的表情,附上一句【你會?】
唐瑜盯著手機上那個&ldo;雙手捂臉&rdo;的小表情笑了笑,然後便不再回復,只順手把手機揣回兜裡。
回家的路上,他開著車,想像著丁旭面對自己煮的酸湯魚露出的表情。
想著也許丁旭還會劍拔弩張地質問自己,你明明會做飯為什麼還老使喚我?
唐瑜想像著丁旭一邊炸毛又一邊無可奈何的表情就覺得好笑,然後,他盤算著自己應該如何回答,是不是可以再火上澆油一下,說幾句讓他氣到半死的話來?
想著想著,唐瑜有些抑制不住,在車裡笑出聲來
可沒等唐瑜高興多久。
剛回到家,就見丁旭一臉焦躁沖將出來:&ldo;老婆老婆,你必須得幫幫我。我這幫兄弟,跟我都是實打實的從開襠褲時期開始的感情。現在我莫名其妙突然通知說要跟個男人結婚,他們擺明就是來抓我把柄的!戲還沒演完,我可不能現在就破了功了。&rdo;
丁旭說得懇切,可唐瑜也聽得糾結。瞞天過海?說得容易。
唐瑜不是不理解丁旭患得患失的心情,擱誰也不能把&ldo;協議結婚&rdo;這麼一件如同兒戲的約定隨意透露給別人。更何況,據丁旭自己交代,這幫發小裡好幾個還跟他沾親帶故,搞不好直接就是丁旭爸媽派來的臥底。
於是,當唐瑜聽丁旭交代完背景,心裡立刻就門兒清了‐‐這次說好了他們只是來家裡聚聚,歸根結底實際上其實就是來考察自己這個&ldo;新人&rdo;的。
可無論丁旭如何拍著胸脯打著包票,說沒事沒事全包在他的身上,唐瑜都不大敢相信。畢竟婚禮現場丁旭的&ldo;包票&rdo;還血淋淋地猶在眼前,他才不想陪這個不靠譜的傢伙拿命再搏一次。
於是,週六的一大清早,丁旭就被唐瑜從被窩裡拽了出來,生怕一不小心就暴露了些什麼,押著他在沙發窩地板上各處尋找,看還有沒有什麼可疑的蛛絲馬跡沒能打掃乾淨。
倒不是說兩人的衛生習慣有什麼異常,只不過,唐瑜和丁旭除了晚上會因為那個可笑的賭約&ldo;同床共枕&rdo;之外,其餘幾乎大部分活動時間都是各忙各的互不相干。要是真給他們找著兩人&ldo;貌合神離&rdo;的把柄,那可就真是功虧一簣了。
&ldo;呵!&rdo;丁旭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拖拖拉拉走到唐瑜身邊,輕輕推了他一下:&ldo;我說你至於嘛?倆男的一起住哪有那麼一絲不苟讓你請家政你還不願,摳不死你!&rdo;
&ldo;現在的家政公司不行,你沒看新聞嗎?保姆偷了主人家價值好幾千萬的翡翠項鍊,最後人是抓著了,可項鍊沒了。再說我們都結婚了還請保姆,顯得我們倆多沒用似的。&rdo;
唐瑜一板一眼:&ldo;再說,讓你找找沒壞處,當我在幫誰幹活呢?&rdo;
有的時候,丁旭對唐瑜時不時冒出來的&ldo;封建思想&rdo;真有些不得不服,總有種唐瑜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