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微小的模型,幸福的跳著玩偶的舞蹈。
威爾注視著這個城市,寒冷的夜風拂過他金色的髮絲,露出了光潔的額頭,迷濛了雙眼。絲質白色襯衫,晃動的下襬彷彿是天使的翅膀,在身後隨意的張揚著。
他從高高的賓館陽光上遠瞰著那條“巨龍”,愜意輕鬆的笑容,輕啜著杯中的紅酒。
一旁,是穿著V領毛衣的高大青年,他背靠在欄杆上掛著溫和的笑靨。
“有什麼讓你開心的事嗎?介意與我分享嗎?”文森這麼問著,褐色的雙眼中那專注的目光,直視著威爾。
“為什麼不開心呢?”挑著眉,威爾注視著眼前的風景,“八年了,我再次回到了熟悉的美國,有什麼不好的嗎?”
這時文森才想起喬治給他的資料,“對了,你曾經在美國生活過很多年……”說到這,彷彿覺得有趣般,側著頭,“你,究竟在美國生活了幾年?十年,二十年?甚至是幾百年?”
翠綠的眼眸閃了閃,彷彿是被零星的陽光所打散,他注視著那一片漆黑的夜幕,轉動著手中的酒杯,笑著回答,“抱歉,我忘了。”
“又忘了嗎?”文森同樣回以溫和的笑容,奇怪的問著,“那麼,有什麼事是你不會忘記的呢?”
“這個啊?”挑了挑眉,威爾調皮的眨了眨眼,“等我哪天想起來了,那便不再是‘遺忘’。”
嗤的笑了一聲,“真是不錯的答案啊!”文森為對方的幽默而喝彩。
而對方優雅的額首,以示回敬。
然後,氣氛便有一些冷場。傑米似乎是累了,搭拉著眼皮,有氣無力的垂下翅膀,趴在主人的肩膀上。“吱……”∩(*ˊ﹄ˋ*)∩
冬季的夜空十分的冷清,一輪圓月,幾點星光便是全部的裝飾。所以,威爾和文森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轉向了那高樓下的美麗“模型”。
“你不問我怎麼會在你的房間內?”最終,還是文森打破了沉默,他愚蠢的發現自己居然自大的和一個在傳說中有著“永恆”生命的吸血鬼比拼忍耐力。
嘲諷的笑容,威爾理所當然的回答著,“你是‘科洛博’,光憑這一點,便可以解釋許多事情。”
摸了摸鼻尖,文森似乎有些害羞,彷彿做錯事被逮到的孩子,一臉的無辜。
“你知道我的航班,知道我下榻賓館,當然,房間號與鑰匙更不成問題。”威爾繼續說著,“或許,你也連我今天晚上去了哪,見了誰,都一清二森。”
說到這,停頓了一下,最終嘲諷般的笑容,“你可是‘文森·科洛博’啊,不是嗎?”就像威爾知道“索菲”的名字在義大利代表的含義一樣。
金絲眼鏡下褐色的雙眼閃過一道精光,只是威爾低著頭摸著鼻尖的習慣成功的阻擋住了別人的視線。
他嘆了口氣,無奈的承認,“是的,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只要我偷偷的和手下說一聲,你的所有行蹤便會24小時源源不斷的傳到我這裡……抱歉……”說到這裡,文森誠懇的道著歉。
訝異的挑了挑眉,威爾看著這個在他眼中的“孩子”,“為什麼道歉?”
沒有回答,文森只是抬起頭,專注的眼神,充滿了憐愛的盯著威爾,然後伸出了手。
溫柔寬厚的大手撫上了那冰冷蒼白的臉頰,在威爾的眼中像是慢動作般,最終的定格。他想躲開,可是對方血管中吐露的芬芳使他有了些遲疑,然後溫暖便輕易的覆蓋了上來。
“我能問一個我真正想問的問題嗎?”文森站直了身,安靜的矗立在威爾的身邊,神情柔和,眼神中充滿了憐愛。
挑了挑眉,威爾示意他說下去。
“威爾,”溫熱的氣息輕吐在臉側,像安撫般的低沉磁性的嗓音,“你多少天沒有吃‘飯’了?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