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清水的滋潤,大草魚很快就有了精神,開始在大木盆裡面游來游去。
他正準備在回去河邊看父親電魚的時候,就聽到一陣猛烈的拍門聲,還伴隨著三哥焦急的呼喊。
“小震,開門…”
“啊…”,譚震也是吃了一驚,不知道怎麼的,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他趕緊開啟了門。
只見三哥費力的攙扶著老三叔走了進來,父親一瘸一拐的,腳上還流著血,不時皺著眉頭,顯然傷的不輕。
“爹…你這是怎麼啦?”
“沒事,就是不小心被水裡的河蚌劃到了腳!只是可惜了…”,
老三叔話沒說完,但是譚震卻知道,在他的心裡,掙錢永遠是第一位,河裡面那麼多寶貝,他卻因為受傷暫時無法下水,想必在他的心裡,肯定是非常的遺憾。
看著父親腳上鮮紅的血跡,譚震的心裡就像刀割一般的難受。
他趕緊去找酒精和紗布,這種腳傷一定要及時處理,要是搞成破傷風,那可就麻煩了。
“該死的,那個河蚌呢,爹,我今天非斬了它,吃它的肉,為你報仇雪恨!”譚震孩子氣的對父親說道。
“在這呢,你拿去報仇吧”,隨著說話聲,肖德旺提著魚桶走了進來。
看來今天收穫還不少,滿滿的一桶魚,上面居然還有一隻大河蚌!
看見這個讓父親受傷的罪魁禍首,譚震氣沖沖的跑了過去,拿起大河蚌就往地上猛地一摔,“啪…”的一聲,河蚌落到地上,依然還是那個河蚌,沒有任何變化!
尷尬了!
“要用水泡,你這樣是打不開的…”
老三叔看見兒子率性的行為,又好氣又好笑。
對呀,這麼簡單的道理,我咋就忘了呢?譚震捂著臉,很是懊惱。
“爹,那些電線收了沒?可別傷著人…”譚震猛然想起電魚杆還在河裡,便擔心的問道。
那可是帶電的玩意,萬一被哪個毛孩子擺弄一下,那是很容易出問題的。
“放心吧,你四叔過去了,他會收拾的!”老三叔一邊回答,一邊拿著酒精擦拭著傷口。
這酒精有些刺激,隨著酒精進入傷口,那種刺激的疼痛令一向剛強的老三叔也是不斷的吸著涼氣。
“爹,要不去村裡的衛生站弄吧,那樣保險一點”,譚震看著父親裸露的傷口,有些心疼的說道。
“不用…多大點事,歇幾天就好了”,老三叔不以為然。
譚震也是無可奈何,老一輩的人似乎都是這樣,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想著找醫生的,哪怕是花不了幾個錢,他們也捨不得。
他們的傳統觀念就是能夠自己解決的,就絕不去麻煩醫生,無非就是害怕給家裡的經濟添麻煩。
這隻河蚌看來有些年頭,外面有厚厚的青苔,外緣是鋒利的硬殼,估計是老爸不小心踩到河蚌上,摔倒後被劃傷了,萬幸離電魚杆末端還遠,要是一不小心…
譚震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慄,看來以後不能讓父親再去電魚了,這他麼太危險了!
譚震把河蚌丟到了大木盆裡面,過了幾分鐘,泡在水裡的河蚌慢慢的“張開了嘴”,譚震拿來一把剪刀,準備給它“開膛破肚”,好給父親報仇雪恨。
透過窗外的日光,譚震發現木盆的水面閃過一道亮光,他一時間有些驚詫,難道自己眼花了嗎?
他揉了揉眼睛,低頭仔細觀察著木盆裡的河蚌,這個時候,他終於有了發現。
河蚌裡面有東西!
透過河蚌張開的縫隙,他可以清楚的看見一個圓鼓鼓的東西包裹在白色的蚌肉裡,閃著油潤的光澤。
他腦海中突然一道亮光閃過,難道是傳說中的天然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