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後面黑色的夜幕之中出現了第一個匪軍士兵的身影,然後是第二個和第三個。很快,越來越多的匪軍們抓著破舊的武器,快速地走了過來。
信王趙榛再看了一眼周圍的人,一個時辰的時間,如果自己等不到羅月兒,就讓這些人一起先啟程,自己斷後之後,則隻身一個人去找對方。
他看到有六、七名匪軍已經接近那十幾個商人護衛了。其實他們只要以二對一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幹掉這些土匪。可惜這些廢物卻先一步崩潰了,看到表情瘋狂,雙眼通紅的匪軍們,竟然軟倒在地上,連轉身逃跑的勇氣都沒有。
七個匪軍用菜刀、鏽劍殺死了七個人。另外幾個護衛嚇得往後跑,跑到了信王趙榛的身邊尋求保護。
而一邊的幾十個捕快竟然嚇得連上去幫忙的勇氣都沒有,信王趙榛簡直想把這些廢物一槍一個捅死算了,天天就知道欺負弱者,遇到一群拼命的起義匪軍就嚇破了膽子,簡直太菜了。
“你們這些廢物,平日裡欺壓良善的勇氣到那裡去了。”信王趙榛搖搖頭,他回過頭對吳捕頭說道:“你,上去給他們演示一下如何殺敵。”
“我?”別看吳捕頭城府深沉,其實一樣手腳發軟。他們平時也就抓抓小賊小盜,還是以多勝少,面對對面源源不斷出現的早殺紅了眼,悍不畏死的匪軍,他們能不怕麼?自然怕!
信王趙榛理所當然地看著他,沒說話。吳捕頭咬了咬牙,知道自己不去估計沒啥好下場。可他又能幹什麼呢,平日裡養尊處優、好吃好喝,早就把武術忘到九霄雲外了,他忍不住去看自己的部下,可幾十個捕快們紛紛把臉轉向一邊裝作沒看到。
“這幫婊子養的以義氣的傢伙!”吳捕頭大罵了一聲,哆哆嗦嗦地舉起劍迎了上去。一對三,那個年輕人毫無出手的意思,他人不住閉上眼睛,幾乎以為這一次自己死定了,在劫難逃。
可正是這個時候,街對面卻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是馬蹄聲。吳捕頭對這個聲音太熟悉了,那是騎兵叢集衝鋒的聲音啊。隆隆作響,彷彿是從大地深處傳來的滾雷,地面逐漸顫抖起來。不只是他,連對面的起義匪軍部隊都感到異常回過頭去,大量的騎兵軍隊。
當前十幾匹馬當先從夜幕中一躍而出,寒光閃動連連,長槍抽刺、大刀飛舞,十幾名匪軍士兵就已經紛紛倒在地上。然後馬上的騎手們一扯韁繩,讓戰馬向前幾步後原地打一個轉停下來。而後面,越來越多的騎兵們紛紛跟了上來。
“趙榛,終於找到你了,我好擔心啊。”羅月兒明顯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她的圓頭皮靴一直在摩挲著馬肚子下面的腳蹬,有些緊張的說道。
“主公,標下救駕來遲,還請贖罪。”信王趙榛看到的正是騎士隊伍中的領頭人物,也就是他的侍衛王之義。
而他的身後,越來越多的騎士從夜幕中策馬走了出來,集合在他的背後。吳捕頭看到那些人,大多數是一身布衣的打扮,但是一股殺氣在眾人身上流淌。而且,這些人殺人麻利,訓練有素,一個個一看就都是精銳之軍。這就是一支強悍的軍隊。看到這樣的軍隊叫這個年輕人主公,他不由得暗暗吃了一驚——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就這樣,信王趙榛帶領著一百精銳騎兵組成的小規模軍隊且戰且退,掩護著百姓們在混亂的情況下撤退。與他們作戰的,有時候是宋軍的官匪士兵,有時候是起義的土匪軍。反正任何阻攔他們或者想搶掠百姓計程車兵,都被他們打退了。
大量難民拖家帶口終於逃出戰場最激烈的地方之之後,擁堵的人群擴散開來沿著長江以南的平原前進,在月色下,更像是密密麻麻的蟻群。聚集在信王趙榛隊伍身邊的百姓越來越多,開始是千餘人,後來是幾千人,後來成千上萬的人都跟隨而來。
而士兵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