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月兒見過他們戰鬥力,一個個都是以一擋十的虎狼之士,他們是用生命換來的勝利地撤退。
戰士們的損失還在少數,大多數的損失是被官兵壓迫搶‘劫,被匪兵燒殺搶掠活不下去,而追隨他們這支信王軍的百姓。羅月兒還記得,那個親切慈善的丁大媽在第一晚的戰鬥中胸口中了一箭去世了,記得那個小女孩嚎啕大哭,羅月兒在一邊故作堅強地安慰她,但自己卻偷偷落了淚。
還有話很多的劉老漢,還有年青力壯的王啞巴,還有……每天都有人離開隊伍,冰冷的身體躺在地上,失去了生機。每天都有人在夜裡偷偷哭泣,無聲的沉默在人群中擴散開來,彷彿每個人的心靈都被一種逃到川蜀過幸福生活所感染,所以這樣一支人數龐大地百姓隊伍沒有崩潰,當一個人倒下,另一個人接過他的武器,一切都那麼順其自然。
沒有人為信王趙榛或是信王軍歌功頌德,但羅月兒卻從這些人眼中看出一種信仰,男人和女人們默默地看著這個身為大宋親王的年輕人,相信只有他才可以將每一個人帶出這兵匪橫行天災人貨的困境。
信王趙榛的鎮定與沉穩,羅月兒的倔強與善良,彷彿是黑暗中溫暖人心的火焰。荊湖百姓們有著如此強烈的求生渴望,只要有人帶領著他們,綿羊也可以變成獅子。
信王趙榛卻盯著遠處蒼翠的山野發了會呆——他忽然想起那不是通往松滋的森林麼,當初他帶著人馬前往越州,正是穿越了那片森林。
不過想想真是心有餘悸,他明明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可即使這樣還是差一點就沒逃出來。
信王趙榛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忍不住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無論如何,他至少是帶著這些人殺出來了,昨天一天他們一路與之戰鬥的應當是起義頭目李合成的殘餘匪軍,向西過了湖北路再向前,就是信王軍的地盤了。
當他們從荒野中進入保靜州時。每個人都用盡了幾乎最後一絲力氣。上萬士兵在河灘上休息了一陣,一直等到後面的拿著武器或家當包裹的難民追上來。後面的人看到這一幕時呆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他們已經脫離危險了。羅月兒親口告訴過他們只要堅持過這一夜就是最後的勝利。
195天才商女與當街刺殺
大家平安了,進入了保靜州後,後繼無力損兵折將的匪軍是如論如何無法再殺過來了。那些人又叫又跳,有些甚至喜極而泣,有些人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但更多的人跑上來圍住騎兵戰士們,擁簇著他們齊聲歡呼。
信王趙榛並沒有制止這些人,他只是下令讓他們原地休息待命,然後帶著核心的十多個人向不遠處的羅月兒迎上去。但所有人都停下來,看著這一行人。
那個穿著一身青灰色甲冑,挺立在馬背上一身英豪之氣的少年。
“信王趙榛,我們真的贏了嗎?”羅月兒有些疲憊,但還有些不敢置信地問。她雖然和難民們許諾,但那也只是因為她一廂情願地相信信王趙榛而已。信王趙榛點點頭。
這個簡單的動作竟讓未來的大商人竟就那麼的騎在馬上流下淚來,她臉蛋上全是奔波的灰塵,淚水在汙垢上衝刷出兩道白生生的痕跡,看起來可笑極了。可在場卻沒人笑得出來。
“好了,別哭,我們去通知後面的人。我們安全了,要讓更多的人知道。”信王趙榛縱馬靠過去,拍了拍她的肩頭。
羅月兒擦擦眼睛,使勁點了點頭。她用手一抹,尖尖的臉蛋變成了一個花臉。這會信王趙榛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是這個少女帶著一眾士兵在關鍵時刻殺出,收攏並拯救了周圍的大多數百姓。
信王趙榛不知道羅月兒是怎麼碰到與自己分開走吸引追兵的部隊地,他只知道自己的部隊因為自己而很安全的西行,而自己則成了誘餌,被眾多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