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論武藝,單宏飛不見得差多少。要論機智,單宏飛將軍也不是個笨蛋,時不時也能夠弄出些個計謀。可問題就在於單宏飛將軍的這個急躁的脾氣,太功利了,一心只想出風頭,建功立業。
本來單宏飛將軍若是踏踏實實地守在城頭,這守軍的損失絕對會降到最低。偏偏單宏飛將軍就是不肯安分,原本城內守軍的數量就不多,可是再也經不起單宏飛將軍這樣消耗了。
見到信王趙榛上了城頭,那些本來都在城頭休息的官兵一個個都是站起來,朝著信王趙榛行禮。這些天來,信王趙榛可是救了他們不知多少次了,他們心中對於信王趙榛那也是萬分感激的。
信王趙榛只是擺了擺手,便是朝著其中一名低階軍官問道:“怎麼樣?將士們的傷亡如何?”
那名軍官低頭抱拳回答道:“回稟羅大人!城頭上原本有四千餘人,經過今日一戰,折損了四百多名兄弟!還有數百名兄弟身負輕傷,雖然有些影響,但還能夠上陣殺敵!”信王趙榛聽得那軍官的話,卻是注意到在他的胸口的鎧甲內,卻是露出了一條白色的布條,上面還沾染著點點血跡。想來,在他口中那些身負輕傷的人,就包括他自己吧!
聽得軍官的彙報,信王趙榛卻是不由得一陣陣心疼,雖然只是損失了數百人,但這數百名士兵可是一下子就一起陣亡的。而信王趙榛昨天到今天,總共折損的,也只有二百多人而已,今天單宏飛一天就損失了這麼多人,難怪歷史上有好多猛將草莽豪傑,卻是抵擋不住南宋官兵的攻擊。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信王趙榛暗暗下定了決心,戰鬥再照著這樣的消耗下去,恐怕就算沒有張浚手下的精銳等這些不安要素,石門城也守不住!
信王趙榛必須要想個辦法,將官兵給退去,要不然,等到石門城被破,不僅僅是計劃有變動,就是信王趙榛本人也有危險了!
慢慢走到城牆邊上,朝著城外官兵的軍營望去,此時已經是燈火初上之時,隨著夜色漸漸降臨,南宋官兵的軍營也是慢慢亮起了火把和篝火。看著那密密麻麻的火光,信王趙榛不由得緊皺起了眉頭,突然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
自從前天夜裡以來,每天信王趙榛都要到各個城頭上巡視一遍,這城外官兵的軍營那是再熟悉不過了,可是今天信王趙榛卻是明顯感覺到城外的軍營和平日有些不同。
到底是什麼不同?信王趙榛緊皺著眉頭,整個身子都貼在城牆上往外看。軍營的位置沒有變化,依舊是在原來的地方,至於那軍營的大小、方位都沒有什麼不同之處。而且和往常一樣,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官兵開始埋灶做飯,軍營內火光點點,從城頭上望去,密密麻麻的,看的讓人心驚。
對!火光!就是火光!信王趙榛瞪大了眼睛看著城外的軍營,軍營內的火光卻是要比平時多出許多!怎麼會這樣?一支軍隊到了夜晚基本上就是一個營帳前面點燃一個篝火,那火光的數量是有數的!可是今天官兵軍營內的火光卻是變得如此之多,信王趙榛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軍營內的官兵人數也增多了!
信王趙榛的臉色頓時就變得異常難看起來,想不到一語成鑑,官兵果然還有援軍!這些天來圍在石門城外的官兵約莫有二十餘萬人,這已經是大大超乎石門城的承受範圍了。若不是信王趙榛和各位草莽將軍們奮勇殺敵,恐怕石門城早就被攻破了,現在又多了這麼一支生力軍,而且還很有可能是那個一支未曾露面的張浚手下的精銳部隊,信王趙榛的心裡立刻有些打鼓了起來。
“來人!”雖然心底有些沒底氣,但信王趙榛還是立刻喊起了身邊計程車兵,此時立刻有一名軍官快步跑到了信王趙榛的面前聽令。信王趙榛對那軍官喝道:“立刻派人去通知各位將軍!讓他們火速來此!就說是有緊急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