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無禮,可方江忠聽到這把聲音之後,卻是整個身子都為之一顫,臉色都給嚇白了,慌忙轉過身子,望向了軍帳。
只見那軍帳的簾門被掀起,走出一名身材微胖的中年官員,這中年官員看上去約莫三十多歲的樣子,留著一把絡腮鬍子,一對小眼睛精光閃爍,臉上笑眯眯的,咋一眼看上去,倒像是一名和藹的人。
可是方江忠看到這中年官員之後,卻是雙腿一軟,直接就跪拜了下去,顫聲說道:“末將,末將拜見張大人!”
這中年官員不是別人,正是一方官兵軍隊的統帥,張浚張大人。
別看方江忠在自己的部下面前那是威風得不得了,可是碰到了張浚,那就像是看到了貓的耗子,屁大點的聲音都不敢出,只是跪拜在地上發抖。而張浚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方江忠,心裡卻滿是無奈,他也知道方江忠這人沒有什麼真本事,可是現在官兵內也找不出什麼人才,這方江忠也是因為對自己忠心一些,所以才會被任命為一方統領的將領。
不過,就算是如此,張浚還是沒有想到,方江忠和張俊兩人竟然用了一天多的時間都沒有打下小小的石門城。
早在對信王軍發動攻擊前,張浚就已經探聽清楚了,石門城內不過才只有兩萬餘人的江湖人組成計程車兵,而他留給方江忠、張俊的官兵卻是足足有二十萬人!就算是這些官兵的戰鬥力要差一些,但那江湖草寇們的戰鬥能力也高不到哪裡去啊!怎麼會攻不破這石門城?
“張大人!您回來了!”一個喊聲響起,張浚在回頭之前就知道,是自己留在這裡的另一名部下張俊。
只見那張俊此刻正是滿頭大汗,滿臉急色地縱馬趕了過來,遠遠地看到張浚的身影,便是開始叫喊起來。之前剛剛退兵沒過多久,張俊正在那裡發脾氣呢,卻是接到訊息,張浚來前面的營地了,他立馬就丟下軍務,直接就是趕了過來。
張俊縱馬一直衝到了張浚身前,便是一把勒住了韁繩,將坐騎止住,翻身下馬,便是單膝跪拜在了張浚面前。張浚看了一眼張俊,只是冷哼一聲,對於他們兩人辦事不利,張浚可是一肚子的火。不過礙於一個是自己的忠心手下,另一個也是救駕功臣,而且的確有些本事,自己有幾分忌憚。所以,現在也不是發脾氣的時候,張浚瞥了兩人一眼,便是丟下一句“都進來!”便是轉身鑽進了軍帳。
方江忠和張俊兩人聽到張浚的話,都是不由得打了個顫,這才飛快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緊跟在張浚身後鑽進了軍帳。進了軍帳之後,張浚也沒有理會跟在身後的兩人,徑直便坐在了軍帳的帥位。張浚沒有發話,方江忠和張俊兩人自然是不敢入座,只能是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裡。
“說吧!”張浚瞪了兩人半晌,最終哼道:“二十萬人卻是攻不下一個只有兩萬餘人把守的城池!我倒要聽聽!你們能夠給我一個什麼樣的藉口!”
聽得張浚這冷冰冰的話語,方江忠和張俊兩人頓時就是滿頭的虛汗,張俊猶豫了半晌,還是決定先開口,說道:“回稟張大人!我們開始攻城之前,卻是才知道,那石門亂匪軍預先得到了訊息,臨時在石門城內抓了不少壯丁充當守軍,而且還加固了城池,而且,他們不知道從哪裡調集來好多的糧食!”
“哼!”張浚又是一聲冷哼,打斷了張俊的解釋,瞪圓了眼睛喝道:“那石門亂匪能夠抓多少壯丁?你們手上可是有足足二十萬大軍啊!哪怕那石門匪軍頭目抓了幾萬人,你們也早就應該攻下石門城了!簡直是廢物!”
被張浚這麼一通呵斥,那張俊直接就是跪在了地上,不住地磕頭,旁邊的方江忠雖然一直以來都和張俊不合,可現在看到張俊的狼狽樣,他的心裡卻是高興不起來。現在他們兩人的處境都是半斤八兩,要是不能給張浚一個好的解釋,只怕他們這一關,今天就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