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這個局面。不過趙廣受兩代劉家軍家主的知遇之恩,又豈能輕言放棄,所以就算是知道自己這是在做無用功,也只能是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大人可是感覺力不從心?”忽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卻是把趙廣給嚇了一跳,抬起頭一看,卻發現在議事宮殿內,竟然還留下了一人沒有離開。此人趙廣自然是認得,卻是在劉家軍帳下,僅次於趙廣的智者白何行。白何行笑了笑,也是一臉無奈地說道:“也難怪了,現在宋軍勢大,我們劉家軍根本無力與之對抗。戰敗,已經是在所難免的了。沒想到啊!那趙燕竟然是信王趙榛,現在竟然還登基為帝了!”
對於白何行,趙廣雖然知道他的智謀超群,但趙廣卻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此人。倒不是說趙廣擔心白何行取代自己的地位,而是趙廣看得出來,白何行心中所包含的仇恨太深了。這種仇恨,對於一名智者來說,是最要不得的。因為仇恨會矇蔽智者的雙眼,讓本應該能夠看清楚的事情變得模糊不清,錯失本應該抓住的良機,甚至於做出錯誤的判斷。
之前白何行的幾次謀劃,在趙廣看來,之所以會失敗,並不是因為白何行的智謀不足,而是因為白何行對宋軍和趙榛的恨意,使得他沒有發現很多細節上的問題。所以自從南安軍城之戰之後,趙廣就乾脆把白何行給帶到了身邊,免得他再出差錯。
聽得白何行這麼一說,趙廣顯然有些驚訝,按照他對白何行性情的分析,現在的白何行應該是恨不得親自上前線,指揮兵馬和宋軍作戰才是,怎麼會對自己說出這番喪氣話?彷彿是看穿了趙廣的心思,白何行苦笑著說道:“大人或許覺得奇怪,其實小子又何嘗不想去為家人報仇,可白某雖然不才,但也不會做那種自取滅亡的行為。與其送死,倒不如儲存有用之身,再圖謀劃。”
白何行解釋清楚了,趙廣也不再疑惑什麼了,而是同樣苦笑著說道:“白兄所言不差,我的確是對現在的局勢十分擔心。宋軍大舉進犯,以我軍的實力,根本就無力抵抗。正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算是我有再多的謀劃,可實力上的巨大差距,根本無法依靠計謀來填補啊!不知白兄可有何方法來教我?”說著,趙廣的一雙眼睛緊緊盯著白何行,他相信,白何行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做毫無用處的事情,既然他會特意留下來,那說明肯定是有什麼要對自己說。
趙廣看穿了自己的想法,白何行也沒有顯得尷尬,而是正色說道:“大人。要說對宋軍的恨意,恐怕這劉家軍之內,沒有一人能夠比得上小子。不過小子也知道,光憑劉家軍現在的實力,完全不可能為小子報仇。不僅如此,若是強行與宋軍硬拼,恐怕整個劉家軍,整個劉家都要步當年白家的後塵了。”提起當年白家被滅門的慘劇,白何行也是忍不住咬牙切齒。
趙廣的臉上倒沒有什麼,此事他早就想到了,不過他倒是有些期待接下來白何行的話,事到如今,難不成白何行還有辦法能夠保住劉家?
白何行也不再賣關子,直接從袖口取出了一方錦帛,遞給了趙廣,說道:“大人。這是五日前,劉義將軍託人送到小子手中的,希望小子能夠助他一臂之力。小子以為,他此計雖然有些窩囊,但的確能夠保住劉家的香火。請大人過目。”
趙廣心中一驚,卻沒想到此事竟然還牽扯上了劉義。當即,趙廣立刻便接過了錦帛,仔細看了一遍錦帛上所書寫的字。趙廣那張白皙的臉龐立刻就變得一片鐵青,握住錦帛的手用力一握,頓時就將那方錦帛給揉成了一團。可過了半晌,又是慢慢鬆開了,而趙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