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站著的是老曹,正盯著我的車窗。
伸手揉了揉眼睛,我笑著搖下車窗玻璃:
“是曹哥啊,有事嗎?”
老曹狐疑地看了我幾眼,又從車窗往車裡瞅了瞅:
“你小子,發什麼神經這是。都下班了還不回家,一個人坐在這兒打瞌睡!”
我看了眼腕錶,果然已經到了下班時間。
“曹哥有空沒,兄弟請你喝酒!”
老曹戲謔地看著我:
“怎麼,有心事?不是被人甩了吧!”
我衝他一揮手,低頭髮動了車子:
“曹哥少來了,就說去不去吧!”
老曹嘴一撇:
“奶奶的,將上你老哥我了!看來今天要是不去,還真對不住你個小順子!”
走到車右側,老曹拉開車門坐了上來。
“坐好了!”
三個字一出口,我腳底下一踩油門,別克猛地衝了出去。
坐在燒鵝檔的老位置上,老曹手裡端著酒杯,憤憤不平地看著我:
“你個死小子,不把老哥當人啊!你活膩歪了在馬路上飆車,不用拉上我吧?你哥我上有高堂老母,下有。。。”
“少廢話,幹了!”
我舉著酒杯和老曹一碰,自己仰起頭,把杯子裡的白酒灌進了嘴裡。
老曹被我弄得一驚一乍的,閉上嘴看了我一眼,最後還是沒在吭聲,直接一揚脖,也幹了一個。
眼瞅著一瓶二鍋頭見了底,老曹扔下手裡啃了一半的鵝腿,端起酒杯笑著說:
“媽的,好多年沒喝過這狗日的二鍋頭了,還真夠勁兒!”
我夾了顆花生米,慢慢嚼了幾下:
“曹哥,我還從來沒問過你,聽口音你不是本地人,怎麼到了這兒的?”
老曹放下酒杯,接過我遞給他的紅塔山,湊在ZIPPO上點了個火兒。深深地吸了一口,老曹仰頭把煙氣吐出來。
“孩子沒娘,說來話長啊!”
斜眼看了我下,老曹直起身子,靠在了椅子上。
“我是東北人,老家在黑龍江,一個窮村子。大學畢業沒回去,直接到了這個城市,想想也快有二十年了!”
我招呼老闆過來,幫忙又開了一瓶我們帶來的二鍋頭,伸手給老曹滿上。
放下手裡的酒瓶,我和老曹輕輕碰了下,兩個人都淺淺地抿了一口。
“曹哥問你個事兒,你可別介意!”
老曹哼了一聲,夾了塊鵝肝丟在嘴裡。
“我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嫂子?”
老曹愣了一下,端起面前的酒杯,自顧自地一飲而盡。重重地把空酒杯放在桌面上,我本以為老曹生氣了,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