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這樣的態度,他說,到此為止了。
此時齊燦燦心中再無方才的喜悅,隨之而來的是沉重地失落感。她做得一切,是那麼可笑。
“燦燦,這份企劃書是唐氏員工夜以繼日趕出來的,其中包含著多少心血,我想你能明白。你想拖垮唐家,可以。但是唐氏,只能易主,不會就此毀滅。”
他提醒她,不要以卵擊石。
他的眼眸深沉似海,卻給了她一個明確的資訊。
唐紀修同意,也允許她報復唐家,但這個唐家不包括唐氏財團。
“我在乎你,我會讓你放手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但你不能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當了這麼久的公關,你心裡真的不清楚?”
那聲音虛無而飄渺,是真是假,齊燦燦分不清楚。
“如果是真的,你從前又怎會拒絕我。你傷了我的心,然後再故作什麼都沒發生一般說在乎我?”
唐紀修蹙著眉,雙眼緩緩地閉上。
“好好想清楚。”
話落,車子正好停在了唐氏財團樓下。
唐紀修理了理衣領,兀自先行下了車。
齊燦燦依舊坐在車內,望著早已失去溫度的空位,薄涼一笑。
所以,她做錯了?
回到辦公室,葛珍正端著兩杯熱茶站在門外踱步。
“葛秘書?”
“哦,你怎麼才上來,快把這茶送進去。”
葛珍也沒再多說,有些慌亂地離開了辦公室。出去後,葛珍大口地吸著新鮮空氣,伴君如伴虎,古人誠不欺我也。
齊燦燦也沒想多,面無表情地走了進去。
辦公室內的氣氛格外壓抑,唐紀修與唐紀卿相對而坐,面色同樣陰沉。
“你沒什麼要解釋的?”
唐紀卿語氣不佳,眯著眸打量著唐紀修。
“沒有。”
他們的對話極為公式化,根本不像親兄弟。
“你知道老爺子很看重這塊地皮。”
“我聽說最後沈氏集團奪標了。”
說著唐紀卿用餘光瞥了一眼齊燦燦。
齊燦燦不自覺地退後了兩步,雙眼緊緊地盯著唐紀修的臉龐。她數次以為唐紀修會出賣她,然,他對於競標的過程隻字不提。
唐紀修面不改色地端起茶,抿了一小口,淡淡道。
“我會親自與老爺子說。”
唐紀卿哼哼一笑。也沒多做停留,站起了身。
“隨你。”
錯開齊燦燦前,唐紀卿忽地停下了腳步,他的眸色暗沉,附在她的耳邊,用只有他們能聽到的聲音輕聲細語。
“隨身碟的內容,看了嗎?”
齊燦燦反應慢了半拍,直到唐紀卿走遠她才想起她無意間拾起的隨身碟。
“他和你說了什麼。”
齊燦燦垂下了眸。
“沒什麼。”
頓了數秒,她從口袋中掏出了藥瓶,看了看時間,她遞給了唐紀修。
“該吃藥了。”
她十分看不上這樣的唐紀修,死撐著的模樣一點也不帥氣。沒人真的是鐵打的,生病了,還是得按時吃藥。
但是,她並不承認這是關心。
“你想毒死我?”
唐紀修冷睨了齊燦燦一眼,這次,他拒絕吃藥。
上午的那個劑量讓他現在都有些頭腦發昏,數次差點昏睡過去。
齊燦燦也懶得多管,她將藥瓶甩在了唐紀修身上。
“你為什麼不直接和大哥說是我搞砸的?”
面對她的疑惑,唐紀修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我說了。地皮就會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