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剩下的食物頂多還能堅持兩天,倘若在這兩天中還找不到方法離開……那麼他們也要前往這片死域中怨念殘留最多的地方尋找線索了。
但那無疑風險很大,若是沒有一定的把握,神谷治是不想帶著妻子去冒險的。
好像是感受到了神谷治的想法,神谷千尋的聲音轉停,半晌後才重新開口:
「治。」
「嗯?」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對吧?」
「……嗯。」
神谷治面無表情地點頭。
神谷千尋注視著神谷治這副表情許久才露出笑容——
「你在撒謊。」
「嗯。」神谷治點頭,他反握住神谷千尋抱住自己脖子手掌:「那片地方對你來說實在太危險了,我不想讓你進入險地。」
他語氣毫無變化,但神谷千尋卻能聽出他話語之中的擔心。
她輕輕地親了一下神谷治的側臉,手掌抓得更緊了:
「我知道。」
留下這句話後,神谷千尋抬起頭。
不知何時,周圍又垂落了數個搖搖晃晃的黑色人影。
青白的臉色,怨念縈繞,血跡斑斑的麻衣已經被染紅,赤裸而出翻卷黑色血肉的雙腳之上滴落烏黑液體。
怨靈。
……
翌日,北川寺帶著神情緊張的神谷未來前往東京羽田機場。
幸好天氣晴朗,萬裡無雲,航班並沒有延誤。
過了安檢,又等了約莫一個小時,北川寺與神谷未來就搭上了飛機。
「從這裡到沖繩還有三個小時的路程,你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北川寺看了一眼帶著濃厚黑眼圈的神谷未來提議道。
「……我有些睡不著,寺君。」神谷未來握著北川寺的手掌,輕輕地搖著頭。
北川寺看著神谷未來:「我已經全部都安排好了,你現在還是儘快養好精神狀態,不用操心那麼多。」
「……好。」
雖然還是有些不安心,但神谷未來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精神狀況十分糟糕,要是不養好精神的話,反倒是會拖北川寺的後腿。
神谷未來緊緊握住身邊北川寺的手掌,閉上了眼睛。
這種時候,也就北川寺能給她帶來一些支撐與安慰了。
過了一會兒,神谷未來平穩呼吸聲傳來,讓北川寺也是搖了搖頭。
這個小女生昨天晚上抱著自己一直哭,哭累了才勉強睡著,然後第二天又比他早起,自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學校那邊他已經拜託崗野良子幫忙請假了。
好像是察覺到北川寺語氣間的不平靜,崗野良子一句疑問都沒有提出,只是用調笑的語氣留了一句『下次可要帶著你的小女友請我吃飯啊,北川』後,便乾脆地前往京北幫忙了。
這個女人就是這樣的人,該幫忙的時候絕對不會含糊,也不枉北川寺幫她那麼多。
至於沖繩那邊……
正如北川寺所說,他已經在神谷未來不知道的時候全部都給安排好了,她只需要跟著自己過去,其他的根本就不用擔心。
他並沒有像神谷未來那樣著急,畢竟事情已經變成這樣,再怎麼著急也是於事無補。
況且神谷治與神谷千尋也是身懷特殊能力的人,至少自保應該是沒有多少問題的。
所以對於他們倆的安危問題,北川寺也是抱有樂觀的心態的。
眼見神谷未來已經入睡,北川寺也是利用空餘的手取出昨天沒有看完的資料。
接上昨天的御神木傳說便是伊晦島木之信仰的問題了。
對於伊晦島村民來說,那片幽邃的樹海是不可侵犯的神域,經常能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