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北川家到京北要十分鐘,從京北到羽田寺又需要十多分鐘,當北川寺走到羽田寺的時候已經九點四十五分了。
麻宮瞳與雙手空空的羽田法師正站在寺門口談話。
一見到北川寺,麻宮瞳就面露一抹喜色,對著他重重地揮了揮手:
「北川同學!」
北川寺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接著來到羽田法師面前:「這次就麻煩羽田法師了。」
他說話不卑不亢,羽田法師看了心中也是暗暗點頭,他捏了個法印,語調悠然:「北川君不用在意,本來我這次去茨城縣也是有自己的工作,而冬子女士又與我是舊交,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幫忙。」
「況且北川君不顧個人安危的行為也同樣讓我佩服,這也只是些許小忙,不足以掛齒。」
難怪羽田法師對麻宮瞳的事情如此上心,原來她與麻宮冬子就有交情。
這一下子就化解了北川寺心中的疑惑,他收回目光,看向一側似乎想說話,但又不好說話的麻宮瞳。
麻宮瞳注意到北川寺的目光轉過來,嘴巴動了動,有些微弱的聲音吐出:「北、北川同學,一切小心。」
她可是聽冬子奶奶提到過:神駐村可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危險。
北川寺肯這麼幫忙她當然很高興,但她同樣也不希望北川寺遭遇到不測。
「我知道。」北川寺頷首回道,接著他看向另一邊羽田法師:「法師,我們這就出發吧。」
「也好,北川君在這裡稍等片刻。」羽田法師宣了一聲佛號。
他重新走進寺內。
過了一會兒,從一邊的坡道上緩緩開下來一輛居家車。
車窗開啟,羽田法師留著平頭的腦袋從中鑽出,招呼道:
「北川君,上車吧。」
他穿著袈裟還開車的樣子確實有些奇怪,但北川寺卻並不在意。
他上次在八山市路過一個日本寺廟,裡面的住持還會戴耳機搓碟子、調酒。
在日本,和尚並沒有那麼多講究,不守四戒,還能娶媳婦,加上現在日本佛教寺廟的生存環境確實越來越差了,各地的和尚住持們也頻出怪招,吸引信徒。
不過像羽田法師這樣有真材實料可以趨吉避兇的住持,應該還不至於淪落到那種地步。
北川寺對麻宮瞳打了個招呼上了車。
眼看著車子啟動,麻宮瞳忍不住小跑了兩步,跟在居家車後面,大聲地叫道:「北川同學!」
「北川同學!一路順風!」
「一路順風——」
北川寺看著麻宮瞳的嬌小的身子漸漸消失在地平線的另一邊,聲音也漸漸飄遠。
她到最後還漲紅了臉沖北川寺拼命地揮手的樣子,在北川寺心中留下了印象。
他面色不變地回過頭,駕駛位的羽田法師的聲音也剛剛好響起,他聲音中帶著一絲感嘆:「麻宮小姐真的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兒。」
對此北川寺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麻宮瞳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兒,不說知書達理、儀表亭亭。但小家碧玉的感覺確實有一點。
那無意間展示而出的楚楚可憐的樣子,也的確能讓人怦然心動。
「麻宮小姐從搬來這裡後,每個月都會來羽田寺一到兩次。」
「我問她原因的時候,她總會回答我,她是在為被她牽扯到的人祈福,希望自己的噩運只針對自己。在這個躁動的年代,像這樣的女生真的已經不好找了。」
「不錯。」北川寺簡短地回答。
「不知道北川君怎麼看麻宮小姐的?就我所知,麻宮小姐這些年可沒怎麼帶男生來到羽田寺,我也從來沒看見過她與那個男生如此親密。」羽田法師突然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