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的傳說中,放下水的水燈,有著指引人靈魂的用處。
那小小的五盞水燈緩緩流淌於水面上,火光反射之間,有光暈微微蕩漾著。
就像小孩子們一樣互相依偎著……
秋山彩音再也止不住淚水,但她不敢哭得太大聲。
五個孩子。
除了四名被誘拐殺害的孩子,還有一盞多餘的水燈象徵著溺死的賴戶蒼介。
由御川的河水,將水燈捲走、遠去。
花澤家的人透過這樣的方法,為自己所做過的一切贖罪。
秋山彩音感謝他們。
原來在御川小鎮的零碎邊角中,還是有人記得當年自己曾經犯下的罪過,並為之懺悔。
這無言的懺悔深深地打動了秋山彩音的內心。
原來自己一直居住的小鎮……也有著如此讓人無法忘懷之事。
她回過頭,想要感謝北川寺。
但不知何時,身邊已經變得空蕩蕩的。
北川寺早就已經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
時間過去了三天。
北川寺與秋山彩音的口供錄取已經結束。
已經心死的賴戶城也將一切都交代了。
東京宅邸之中的屍體是他一人做的,藏匿著四具孩童屍體的地點則在丹沢山區中的一個天然山洞內。
在那裡面,警方發現了已經化作森森白骨的四具孩童的屍體,以及他們已經破破爛爛的隨身衣物。
這時間跨越十數年的案件,也在御川人的一片哭聲中結束了。
而新聞上面也報導了賴戶城的案件被定義為惡意殺人。
在報紙中,北川寺與秋山彩音被稱為青年男性a與青年女性b,沒有透露出真實的名字。
一時間輿論四起,連帶著賴戶城的小說《遺失的御川》又大火了一把。
這可是真正發生過的都市怪談啊——
「喂,北川小子,你真不打算回去嗎?」
崗野良子靠在警車邊,腦袋伸出來看了一眼北川寺。
對此,北川寺搖了搖頭:「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哼……別又給我整出什麼亂子!」崗野良子撇撇嘴,對於北川寺惹事的能力再也不敢懷疑了。
北川寺這傢伙,真是走到哪裡,哪裡就發生大案件。
像上次的公園藏屍案件,再比如現在的賴戶城事件,都是足以震驚全國的事件。
這樣的事件十幾年都不足以發生一件,但短短的兩個月時間內,卻發生兩起。
「我知道。」
「嘖……」
看著北川寺面無表情的樣子,崗野良子咂了咂嘴,深深地感到被這貨當作工具人的不爽。
但不爽歸不爽,案件還是要處理的。
她抽了一口煙,若有所思地看向已經黃昏的天色,恍惚地開口:「真希望這個世界上少那麼多悲慘的案件啊。」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一拍方向盤,扭頭看向北川寺:「不和你這個混小子說這些廢話了!總之記得不要給我惹那麼多事,我要回警署了。」
北川寺聽出了她語氣中的關心,於是點頭送行。
送走崗野良子後,北川寺重新提起揹包,從他鼓鼓囊囊的衣領中鑽出布偶小腦袋。
布偶小腦袋伸出手扯著自己的臉,對著已經開車離開的崗野良子比了一個鬼臉。
「可憐,別調皮了,我們走吧。」
聽了北川寺的話,布偶小腦袋用力地點點頭,隨即又鑽進北川寺的領口中。
接下來還有事情要做。
北川寺將神樂鈴取出插在揹包的水布袋邊,一步一步走向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