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如影隨形的跟著,一左一右的圍困著他。
“陶、嬤、嬤,你故意整我是不是?”他能看得出她眼底的浪笑。
是又如何,我看你不順眼。“你說哪兒話呀!常公子,我陶嬤嬤做人最公正了,從不做雞鳴狗盜之事,你可別冤枉了好人。”
“你要是好人, 相信咱們桐城沒惡人了。”她明著要擺他一道。
“忒謙了,蒙你金口,我陶嬤嬤今日準大發利市,讓賓主盡歡。”陶忘機咯咯直笑,媚態橫生的搭上他的肩。這世上沒有柳下惠,人不風流枉少年,除非他有龍陽之癖。
“請自重,我不是來尋歡作樂,我是……”他微惱的避開她塗滿蔻丹的指尖一點。
“呵……常公子真愛說笑,咱們倚春樓是男人的銷魂窟、枕香窩,不來找樂子還能幹什么呢?難道你並非男人?”她露出懷疑的訕笑一瞟他胯下。
一陣笑聲由背後傳來,似在嘲笑他沒種,故作清高。
這烏煙瘴氣的地方也只有爹才待得下去。“你要多少?”
“哎喲!談錢就傷感情了,公子你有錢有勢當然不當一回事,可是貧窮過日子的我們是米缸罄空,就看你的誠意是否讓嬤嬤滿意。”
一身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她敢說自己窮,簡直滑天下人之大稽。
可是不想鬧事的常天競仍塞給她一錠十兩重的金子,算是討好她,希望她別再刁難。
“是輕了點,不過禮輕情意重,陶嬤嬤我貪財了。”手一揮,陶忘機趕走兩名失望的姑娘。
“那么可告知我家父的去處吧?”這么大的倚春樓要找人也挺費事的。依他對陶嬤嬤的瞭解,長袖善舞的她肯定不會讓他好過,因為他壞了他的規矩,讓她無客不歡的慣例多了例外。
“呵……常公子何必心急,你慢慢看慢慢挑,總有個讓你看對眼的姑娘,我叫人清間雅房好好招待你一下。”常老爺人老腳程慢,總要他好走。
常天競笑裡藏刀的喝上一口茶。“陶嬤嬤不想我拆了倚春樓吧!以我常家在地方上的小小薄產,相信不是很難。
“你威脅我?!”眼一,陶忘機只剩一條縫的鳳眼鋒利無比。
“不敢、不敢,我是在請求陶嬤嬤高抬貴手,常家的三位夫人都會感謝你。”爾虞我詐,非常時期他只好使出非常手段。
問他為什么對女人沒興趣,光看他身邊圍繞的厲害女人就知道他的苦衷,這一生他已在女人的毒害下過了二十五年,他不想再有另一個二十五。
或許他會為傳承問題娶妻納妾,可是他絕不挑如眼前盛氣凌人的陶嬤嬤,或是他三個能幹又精明的娘,他的妻妾一定要溫柔可人,百依百順,對他惟命是從。
突然間,他眼前浮現表妹玲瓏的溫婉面容,冷不防的打了個冷顫。
也許中庸點,不強勢也不溫柔,乖巧甜美惹人憐就好,不會人前人後兩種性情。
“家花的確哪有野花香,三位年華不再的少夫人是少了我樓裡姑娘的美貌,難怪常家老爺愛上倚春樓聞聞香。”嬤嬤就看你怎么拆我房子。
笑容十足十虛偽的陶忘機語帶諷刺,表面上可熱絡得很,像是招呼著大金主上菜又上湯的擺滿一桌,不容他說不。
“陶嬤嬤的年紀也不小了,想必家中的男人亦不甘寂寞尋花問柳,因為冷落了你才開起妓院來一別苗頭。”他只是口頭上予以反擊,不願妓院老鴇輕辱他的孃親。
但是常天競絕對料想不到,他隨口一言竟有幾分真,雖不中亦不遠矣,讓臉色微變的老鴇差點潑了他一身熱茶,叫他從此絕子絕孫。
她的男人是天,高高在上,絕非她一人獨佔得了,所以她選擇離開,自食其力養活自己。
可是她又很不甘心錯愛了良人,一想到他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