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吧!”周敏娘說著,有些累,卻忽然想起什麼,“鈺清,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哪裡不適?”
聞人鈺清搖頭,“沒有,我好得很!”
“我聞到屋子裡有血腥氣?”
“那是你的血,我沒事的,好得很,你早點好起來,我讓安安、樂樂來看你!”
“那就好,那就好!”
周敏娘說完,到底是大驚大懼,累極倦極,很快就睡了過去。
聞人鈺清看了周敏娘好一會,才起身跌跌撞撞出了屋子,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聞人鈺清率先出聲,“小聲點,別吵醒敏娘,她剛剛睡了!”
年輕男子上前,給聞人鈺清把了下脈,“嚴重內傷,能撐到現在,郡王爺著實厲害!”
“謬讚了!”聞人鈺清說完,徹底暈了過去。
一個郡王府,兩個主子都出事,管事的不是世子妃沈芊茗,而是舅夫人凌嬌,身邊還跟著一個很厲害的太監,一番處置下來,誰都不敢有異議,有異議的二話不說打一頓,關牢房去。
週二郎醒來後知道敏娘受傷,捉急不已,親自看了周敏娘,立在周敏娘門口,呆了許久,沒去找凌嬌,而是去找了皇帝。
皇帝看著週二郎,落下棋子,“沒想到你會來!”
“你是誰?你是阿嬌的誰?”週二郎開門見山問。
心中下了很多決定。
不管這個人是凌嬌的誰,他都不退讓,不退縮,誰都不可以把阿嬌從他身邊帶走,除非阿嬌不愛他,不要他了。
皇帝看著週二郎,雖然事隔一天,週二郎變化有些大,那雙訝異的眸子裡,有了堅毅,整個人看著舒坦不少。
“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週二郎說著,坐到皇帝對面,看著皇帝一個人下棋。
“你會嗎?”皇帝問。
“不會,小時候家裡窮,飯都吃不飽,沒機會學這個!”週二郎說著,認真去看皇帝下棋。
“嗯,的確,怨不得你!”
這大禹國窮人還是比較多的,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機會學習富人學的玩意,他們小小年紀就要養家餬口,上山砍柴,下地幹活。
“我不難過,做農民也挺好,至少晚上睡得安穩!”
皇帝捏棋子的手一頓,看向週二郎,“怎麼說?”
“因為我們要求低,只要吃飽穿暖就好,白天累了,回家洗乾淨、吃飯後就可以睡了,沒富貴人家那麼多算計的心思,我認識一個富家公子,他家是真有錢,一個丫鬟穿的都比我好,吃的比我好,但是,他告訴我他不快樂,因為他爹孃早早死了,是被人害死的,他姑姑也死了,還是被人害死的,他叔叔、堂兄弟姐妹都想害他,因為他如果死了,他們就能分到好多銀子,好多金子,很多珠寶。他說很多時候,他晚上都不敢沉沉睡去,因為他害怕在睡夢中,被人給害了!”
週二郎說的認真,皇帝聽得認真。
皇帝輕輕落下棋子,掩去心中的波湧。
週二郎說的這個人何嘗不是他,他雖然是九五之尊,可總覺得誰都會害他,除了凌珂不會。
可是那個不會害他的人死了。
永遠的離開他了。
“嬌嬌是朕的女兒!”
皇帝以為他說的這麼明白,週二郎應該能猜到他的身份了吧。
但……
“原來你是嬌嬌的爹爹,那就是我的岳父大人了!”
岳父?
還真是一個稀奇的稱呼。
皇帝微微搖頭,“你錯了,朕不是你的岳父,朕是皇帝,嬌嬌是公主,大禹國最的得寵的公主,你聽懂了嗎?”
週二郎只覺得腦子轟一聲爆炸開來。
只有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