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恩,我知道,不過我家老爺不許家裡跟她來往。”
葉氏點點頭:“不來往就對了!若是我,早就兩巴掌撥出去了,我都聽她們說過,早以前她可沒少禍害過您家裡。”
盧氏笑道:“她寡婦失業,哭上門來,我們也是沒辦法,哎,原本想著清閒了,卻沒成想……誰家都有這樣的,也不是隻我一家有的。”
葉氏一臉興奮,悄悄左右沒人注意便悄悄道:“我家那針線婆子訊息最靈光,我常與她嘮叨,昨兒她說你家那四……”她比個四的手勢繼續道:“就是那位被送回孃家第二日,便跑到她大兒子家裡將她兒子家的庫房上了鎖呢,你那侄兒媳婦,當天被逼的差點跳了井呢!”
盧氏冷笑道:“人家孝順,自己孃親加兩把鎖子那還不是正常……”
她們正說得熱鬧,那邊有人來請葉氏去前廂,道時辰到了。葉氏無奈,便站起請眾女客去大廳上席。今天的女客不少,有資格坐席的能有百多位。
盧氏站起,想著心事被人請領到前廂坐好,沒多久,這邊便開始鼓樂喧天的鬧了起來。衛國公與國公夫人在當中坐著,他家長子帶著媳婦,身著盛裝一起過來磕頭拜壽,這家人這幾年人口茂盛,這一茬茬的拜完,衛國公最小的女兒才六個月,還在奶母懷裡裹尿布吃奶呢。
晚輩們拜完,自有親戚裡道也過來拜壽奉酒,衛國公心裡得意,著實吃了幾杯。禮完之後,時辰正好,這便上了頭湯。盧氏心裡有事兒,便隔著屏風透紗尋了一會,見小叔子顧昭跟老爺坐在頭席正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她便低頭對身邊的紅藥吩咐了幾句,紅藥點頭知意,一會見沒人注意便悄悄出去了。
顧茂甲這日來的也早,不過他今日來卻不為拜壽,只為見見大伯伯趕緊想個辦法。前些日子,他按照往年慣例,一到母親生日便去宮中苦求,求今上恩允,放母親出來侍奉以全孝道。
在他心裡,這不過就是個名聲過場,至於他心底怎麼想,那卻不得而知了。顧茂甲萬萬沒想到,那日他去放聲還未哭嚎幾句,那上面便迅速下了恩旨,允他接高氏出寺,只是當日顧家也說了,不與高氏來往,不允高氏踏足顧家門檻,因此便允顧茂甲接高氏去至他外祖家看管守節。
這下好了,徹底如意了,顧茂甲捧著聖旨渾渾噩噩的出了宮門,回到家,還沒說幾句,他妻子文氏便不想活了,只求休書一封,若不然出家也是好的。顧茂甲穩定心神,安慰了幾句,趕緊收拾停當,也不顧其他,想去先跟大伯伯討個主意,卻不想一出門便看到他外祖父坐著驢車到了他家門口。
人到了,他也不進門,只是站在門口指著他道:“來的正好,我的話也放到這裡!我高家卻不願跟你顧家來往,如今他們說你領了旨意,我家也不敢抗旨,卻也不想跟你們來往。
我那府門右廂正好有家廟,當日你小姨就是在那裡吊死的,不若你孃親出來,就去那裡修身養性吧!你……真真是多此一舉!”
高老爺氣急敗壞的走了,顧茂甲徹底傻呆了,這可如何是好,直到此刻,他方想起還有個弟弟能商議,倒黴也不能這般他一人黴著,因此便什麼都顧不得了,趕緊著人套著車子趕去七叔叔府上尋阿弟商量。沒成想他趕去時,那邊卻說,小侯爺三日前便領旨出京了,兩三年的無旨怕是回不來的。
顧茂甲渾渾噩噩的回到家,他身上有旨意,因此也不能過夜,便只好命人去家廟打掃房間,再捧著聖旨,套車去接自己孃親。臨出門的時候,他百般哀求,文氏只覺人生已是如此,她是了無生趣,亦有死意了。顧茂甲不敢相逼,一時間焦頭爛額只能百般安慰後,自己獨自上路往京外去了。
那日他總算趕到高氏清修的廟內,高氏那邊卻早得了訊息,因此得了救贖一般大哭一場,快五年了,她一人住在這見不得人的地方,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