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銷呦!
他再不玩?那就是王八蛋了!
因此上,顧巖是逢山吃兔子野雞,遇水煮魚烹蝦不在話下。
就這樣,轉眼半月過去,顧昭從行之寤嘆,幽情不適的情緒裡緩和過來,開始習慣於阿潤不在他身邊時候,他哥哥已經叛變了!
顧昭自然不願意,因此便顛顛的湊到哥哥身邊,想找回自己的社會地位。怎奈,他那點子現代文采與許文祿,許品廉相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他只要說,啊!這山真好看啊!
那許文祿必然說,啊,這山啊,這山原叫某某山,後來出了某某神,便改名某某地兒。此山西起某某處,右山峰有一某某石,石上臥某某鳥,傳說天上的某某婆,如何如何,怎麼怎麼……
顧巖在那邊連連點頭,神色變化,恩!恩?啊~~?啊!哦?哦!!哦!!咿?哎聲~~不斷。就像個老傻子一般。
顧昭氣憤,走得一段,又道,這水真好啊!
許品廉又道,這河全長多少多少,經過什麼什麼縣,這縣前朝叫什麼什麼名兒,這縣裡有個什麼什麼人。這些人做了什麼什麼事兒,當地有什麼什麼吃喝。
顧巖聽罷,咬緊牙關,對身後隨行嚴肅認真的吩咐,既然替天子巡邊,必然要體察一下民情,與民同樂才是,告訴前馬,拐彎,我們去體察體察方是正經,若是不小心看到個狗官,再咔嚓幾個,豈不是大善?
顧昭鬱悶,轉身回車,憤然寫了小報告與阿潤道,你找的那是什麼東西?一路上只知道遊山耍水,根本不著調,他勾搭的阿兄不到半月,胖有八斤。阿兄憨傻,不知好歹,每日稀裡糊塗跟在他後面,若跟屁蟲般,許品廉如今就是放個屁!阿兄定然大讚!品廉啊!好屁啊!
那兩人如今情深意切,我旁個不怕,就怕一件,一年後,我怕我阿兄給我找個男嫂子回家。若真那般,回去我可怎麼跟家裡交代?你趕緊下旨,把他召回去吧,如若能把金山那老東西給我送來,就更好了!
這些日子,阿潤本也不高興。他不高興,大臣們就不高興,大臣們不高興,大臣家闔府都不高興。這些人家不高興了,全上京七腸子八肚子的被連累的不安逸。
卻不想,這一日,天承帝打朝上下來,招了金山主與莊成秀等親信閒說,說的是前朝先古的政體之事。
原本天承帝神情是嚴謹的,表情淡淡的。下面人回話自然話出之前,在肚子裡盤旋幾回,斟酌一二方敢開口。卻不想,說著說著,大總管孫希,忽端著一個盤子,盤子內放著一個竹筒。今上見了,表情忽一變,竟顧不得迴避眾人,只當時便開了封,削了蠟印,抽出一塊寫滿字的白帛,急巴巴的看了起來。
今上的臉隨著閱讀,越來越開朗,最後竟然百花齊放了嗎,一時間,上京烏雲散去,呼吸都順暢起來。
阿潤讀完顧昭的信箋,心情實在好,他將布帛小心的摺好,放進袖口裡後,這才笑眯眯的繼續剛才的話題,不過,語氣嗎,卻與前些日子,卻是大是不同,溫柔了很多很多。只有一件事兒奇怪,他瞄了金山主好幾眼,神情一點都不善良,搞得老金山有些毛骨悚然的。
天承帝喜完,忽然想起什麼,他便似很隨意道:“諸位愛卿,說起政體,朕卻想起,如今沿用的前朝的官制,如今卻也實在不合時宜了。
前朝與如今不同,前朝為官者多為世家大族,為官優劣非謂世族高卑者而不得之,如今大梁再用舊例,以憑藉世資升遷,怕是遽難委悉,而今國情漸穩,朕想,若是再等幾年,待五郡遷丁事畢,這件事怕是要改改了。”
天承帝所言舊制,乃是前朝政體依賴世家門閥,用人才先看世家出身而用之,一些官位,竟然被壟斷成父父子子的樣子。大梁國乃是外八路子起義造反出身,打趙淳潤他老爹開始就對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