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賢惠?我拿什麼去賢惠啊?!啊?”
容嬤嬤直抹淚:“娘娘,奴婢知道,奴婢都知道。”
“那個叫翠兒的小東西,嬤嬤還記得麼?”
“不就是敢刺探坤寧宮訊息還往外傳遞的那個麼?黑心背主的東西,娘娘提她做什麼?”
“哼!如果有人勾引皇上,我也就忍了,頂多開導她幾板子,還得為她向皇上求個名份,誰叫我是皇帝的女人?!誰叫祖宗家法如此?皇帝寵幸個宮女不算大事兒。可是,這傳遞訊息,哼!嬤嬤覺得,沒有人支使,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偷聽了事兒要往哪兒傳?嗯?”
“娘娘,都過去了,過去了,”容嬤嬤從小杌子上站了起來,給鍾茗套上指甲套,取過被子捲成了個卷兒給鍾茗靠著,“您如今有十二阿哥,宮裡也都服您了。”
“有十二阿哥是不假,可宮裡,服我?那才是笑話,只不過有些人我怕了。還有些人,非但不怕,正在暗地裡作耗呢?!”
“怕她怎的,十二阿哥可是皇后嫡子~”
“嬤嬤萬不可再提這事兒,要爛在心裡,皇上忌諱這個!”
容嬤嬤眼中閃過絲異色:“娘娘?咱們不是……”
“我這陣子忽然想起以前的事兒了,七阿哥薨後,皇上……”搖搖頭,“即使心裡想,嘴上也不能說。”
容嬤嬤會意:“奴婢明白。”
鍾茗忽然笑了:“嬤嬤不是覺得這些日子我太寬容了麼?”
容嬤嬤笑道:“奴婢確實有些糊塗,娘娘方才,不是說得下狠手才能鎮得住宮裡麼?”
“現在不是已經鎮住大半了?想興風作浪的,咱們不是也知道了?這就行了,我只要這宮裡上下的奴才不敢對我不敬,不敢揹著我作東作西的,就好!”
“那娘娘現在這是?”
“嬤嬤沒覺得麼?只要我軟和了,‘賢惠’了,皇上現在能給我比更多麼?”
“只這忍功太逼人。”
“無妨,我還要更加的‘賢惠’呢!否則,皇上怎麼會善待永璂?怎麼會把心思從旁的地方減去一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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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聲聲通報,說是皇上駕到的時候,令妃喜不自勝。月子裡的女人不能下床,不能洗澡、洗頭,聽說皇帝要來,令妃一早拿溼帕子擦了頭臉身體,萬不能給皇帝以邋遢的印象,頭上只挽個簡單的小兩把,也不簪花,穿件淺粉宮緞的衣裳,額上纏著寸半寬的帕子。令妃知道,乾隆喜歡溫婉的女子,從她在孝賢皇后身邊伺候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規律。越強勢的女人,越不得皇上的歡心。
乾隆到的時候,見到的正是這幅溫馨的畫面。剛生產過的令妃,一身的柔和色調,俯身看著悠車裡的兒子。身體彎成好看的弧度,聽到自己來的時候,身子仍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只是轉過來的臉上帶著莫名的驚喜,眼中還含著感激的淚花。乾隆的心房一瞬間便柔軟了起來,徑直走到悠車前,且先不看兒子,伸出手來撫上令妃的臉:“辛苦你了。”
令妃這時才醒神兒來,忙坐起了身子,在床上就拜了下去:“奴才恭迎皇上。萬不想皇上今兒會來。”說著,聲音都哽咽了。
乾隆扶起她:“有什麼想不到的?嗯?”
“皇上!”令妃嗔了一句,轉過臉看向悠車。乾隆也看了過去,伸出手指碰了碰十四阿哥的小臉:“這就是朕的十四阿哥?果是生得好,眉清目秀,像你。大了定是風度翩翩。”
“奴才倒想著他像皇上,這才有福氣呢。”
“哈哈~”
“皇上,兒子也看過了,您還是早些安置去吧。剛回來,就到奴才這兒,不合規矩的。”
“朕來看兒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