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多,但是也是我一番心意。”
徐廠長一臉愕然,手中的酒杯也凝在了空中。
張勝說完了抬頭看著他的臉色,他還坐在那兒發怔,好半天才眨眨眼睛,不敢置信地問:“你……剛剛說啥?啥五……五四五?”
張勝認真地說:“我是說,賺的錢重新分,我拿小頭,四五成,你拿大頭,五五成。”
徐廠長的嘴緩緩合上了,他慢慢舉起杯,深深地呷了口酒,讓那酒液直接灌進胃裡,酒精刺激的臉上頓時升起一片潮紅。這才他才說道:“老弟,你知不知道這半成是多少錢?至少幾十萬吶!”
張勝鄭重地點點頭,說:“我知道!可我更知道,訊息是我撿到的,這錢是我不勞而獲的,沒有你出本錢動人脈,幕前幕後的這麼運作,我就是累到吐血也弄不到十畝地。”
徐廠長真的感到意外了,兩個人最初說好的是收益五五分成,而且現在全部的地皮都在張勝名下,如果他心黑一點,撕破了臉皮不認帳,自行把地皮脫手,那自已就等於空忙一場。
雖說可以想辦法向他施壓追討,畢竟是件麻煩事,就因為這,訊息確定之後,他才迫不及待地讓張勝趕來,只是想再確認一下彼此認可的利益分配協議,想不到……他自已拱手讓出幾十萬來,而且他還是那種窮的一萬元當成天的下崗工人。
世上真的有這種人嗎?
徐廠長實在無法相信,可是他已經詢問了兩遍,話聽的清清楚楚,絕不會錯,一時他竟有種做夢般的感覺。
“老弟,這個……”
徐廠長風風雨雨見的多了,為了利益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事也見得多了,向來都是他和別人爭利,乍然碰上這麼個人,把大筆的金錢雙手奉上,反而弄得他不知所措了。
張勝一笑,坦誠地說:“徐哥,我其實心裡都明白,貸款的是我,一旦這訊息不屬實,負責任蹲大獄的就是我。可這麼大的收益,這就是我能付出的投資,不然誰和我一同做這筆生意?沒有你,我就是想擔這責任人家銀行都不貸給我。”
徐海生沉默了,他並不是什麼好人,多年來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把他的心磨鍊的冷酷無情,但是張勝這番推心置腹的話還是讓他那顆冷酷已久的心湧起一股暖流,圍在他身邊的人不少,但是又有那個對自己這麼坦蕩?能面對那麼大筆金錢的時候做到不見利忘義?
張勝,一個沒什麼出身,一直窮得叮噹響的小子,卻做到了。徐海生再惟利是圖,交朋友還是喜歡張勝這樣的爺們的。
人都是這樣的,不管自己多麼卑鄙無恥、兩面三刀,但是他自己絕對不願意交朋友也是這樣的,張勝的話直接觸動了他那久違的的一種感覺。
張勝並沒有發現徐海生神情的變化,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他也輕輕的呷了口酒,捲起舌頭輕輕品嚐著美酒的滋味。前些日子跟著徐廠長山吃海喝的,洋酒他現在喝著也能習慣了。
他現在對徐海生有著說不出的感覺,雖然兩個人的所謂合作關係只是徐海生利用他,但是自己能有今天和徐海生的幫助和扶持是離不開的。
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沒有徐海生,他張勝現在有什麼?不管徐海生打的什麼主意,但是自已是因為他才得到了成功。
張勝誠懇地說:“這些日子跟著你結交各行各業的人物,跑大大小小的衙門,跟著你學習待人接物,見識廣了,心裡亮堂了,我思考的東西多了。
要是來個道德君子評價一下,可能要說你把我帶壞了,可是在我心裡感覺卻不一樣,我這種小人物,一輩子都沒機會見識這些東西,見識了,不是享不享受的問題,而是能從中悟出許多東西,這些……都是我的收穫。簡單地說,因為你領我見的世面,我這隻青蛙從井裡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