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里,總造價是八百五十億,根據與康投公司的約定,市財政要拿出七成,將近六百個億,這幾乎是康市一個季度的財政收入,所以我認為,五線齊上不可取。”
王道勇淡淡道:“這五條線可是明年國慶的獻國大禮,也是在上面立了軍令狀的,現在說行不通,上面怪罪下來,誰也承擔不起啊。”
見王道勇刁難起來,陸漸紅也耍起了無賴:“王書記,你可是班長,我初來乍到,只是把財政的收支說明一下情況,具體怎麼辦,還是你說了算。”
陸漸紅玩起了滑頭,反正這個工程建設是上一屆的班子定下來的,跟他沒什麼關係,誰叫你好高騖遠呢?
王道勇顯然也考慮到了這一點,沉思了一下,覺得這件事還真跟陸漸紅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強行推進的話,弊端是顯而易見的,可是就這麼擱置了下來,弊端更多,政府的公信力是一方面,對上面不好交代也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媽的陸漸紅先是在酒桌上擰了下自己的耳朵,這件事再從了他,豈非是給自己一記耳光了?
在王道勇的辦公室裡,並沒有形成一個一致的意見,陸漸紅也就不去管他,其實他的內心也是有些不快的,真不知道這個意見是怎麼在常委會上透過的。
坐在辦公室裡,陸漸紅輕輕揉著額頭,這一週以後,與王道勇的接觸很是有限,也談不上什麼階段性的成果,甚至於對王道勇的個性脾味也掌握得不是太夠,其實他情願把精力放在埋頭苦幹上,只是事實情形不允許他分散注意力。
他也知道,要想實現目的,目前有兩條路可走,第一,徹底折服王道勇,以期實現對康平市的掌控,從而無礙於下一屆的大規模會議。但是這一點無異於與痴人說夢,陸漸紅還沒有自以為是到他無論到什麼地方都可以虎軀一震,霸氣側漏,天下無不臣服。
第二條路就是找出王道勇的致命把柄,將他送上斷頭臺。這條路是陸漸紅極不情願去選的,平心而論,他與王道勇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單純地從攻擊他的角度來出發,陸漸紅實不所願。黨政一把手相互制衡,這是很尋常的現象,但是相互尋找弱點實施激烈的攻擊,如此內耗,只會讓各項事業停滯不前甚至於退後,這與陸漸紅的從政理念是相違背的。
所以,陸漸紅萬分矛盾,這時,他有史以來第一次地質疑領導的決策。發展與鬥爭,到底誰更重要?從正面的角度來理解,發展永遠是放在第一位的,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如果不能掌控住權力,又如何實現發展呢?
陸漸紅還沒有到更高領導人的位置,層次決定眼界,所以他很不理解這相互間的關係,經過一番艱難的選擇,他決定,還是將發展放在首位,至於其他的事情,隨機應變則已,雖然他到康平來任職有著其特殊性,但是他既然是一市之長,就要為康平兩千七百萬人民負責,就要為康平這個國際大都市負責。
有了這樣的決定,陸漸紅籲出了一口氣,道:“江東,替我安排一頓飯。”
在康平,陸漸紅並沒有什麼朋友,所以他這一頓飯完全是以私人的名義邀請蔣同春的。
接到陸漸紅秘書打來的電話,蔣同春略有些激動,這幾天,他也做足了功夫,就待陸漸紅的召見,——他主動找上門去的話,顯然是極為不妥當的。
吃飯的地點安排在青池江畔的一個風味店裡,初春的江邊溼氣很大,涼意也很大,這個時候吃海鮮顯然不是時令,所以只是簡單地吃了一些。
吃完了飯,陸漸紅負著雙手,沿著江邊緩緩而行,蔣同春落在陸漸紅的身後跟著,小高則是遠遠地綴著,警惕地看著周圍,以防出現什麼意外。
“同春,你對康平現在的情況有什麼理解?”陸漸紅站在了江邊,很含蓄地問了出來。
蔣同春也停下了腳步,背向著清池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