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錢。再說,‘北方重化’經營的好,還不是靠挖我們地方政府的牆角;嗯,連我們的‘礦機’、‘薊鋼’,都讓他給挖跑了。這屬於不仁不義,怎麼倒成了成績了?”
“呂強同志,人家的事兒,咱就別管了。”孔驥覺得呂強的話有些放肆了,立刻扭轉局面,“你呀,先想想怎麼保護自己吧!”
“保護自己?我怎麼了?”聽了孔驥的話,又看看杜部長不悅的樣子,呂強心裡像是有些發毛了。
“呂強同志,我以前問過你。今天再問你一遍。”杜部長盯著他的眼睛審視了一番,“你,與那‘八千萬’的款項到底有沒有干係?”
“這……”芏子仕頓時吱吱唔唔了,“我早就說過,那是撥錯帳號了……後來,那個專管員失蹤,其它的事兒,我也說不清了。”
“八千萬元,不是個小數目。紀委查不清楚來龍去脈,常委有些同志不罷休啊!呂強同志,在這個問題上,你起碼是工作失誤;就不要理直氣壯了。”
“是啊,怎麼?有人告我的黑狀了?”呂強顯得擔心起來。
“這事兒,有人捅到政法部門去了。”
“啊?”
“我找了一位紀委領導,求他們高抬貴手,力爭在黨內處理。政法部門那邊,暫時壓一壓……”
“這……我該怎麼辦呢?”呂強看著孔書記,頓時束手無策了。
“呂強同志,你聽我一句話。如果確實是你的問題,趕緊向組織說清楚。黨內怎麼處分,也比訴諸司法程式好。”
“什麼,司法程式……”芏子仕倔犟地挺起頭,“他庾明納妾生子,違法生育……怎麼就沒人訴諸司法程式呢?”
“呂強,你現在就是說清楚了,也未見得能把事情擺平……別忘了,有人可是正死死地盯著你呢。”
“哼,是那個庾明吧。從他到薊原,就處處和我們過不去。”芏子仕無比嫉恨地說著,神色中顯出一絲仇視與絕望,“一個下臺幹部,絕處逢生,憑什麼,不就是仗著自己的下派幹部嗎?老省長也太袒護他了。”
“是啊,”孔驥聽了這兒,像是有同感,“就說棚改工程開工儀式那一天吧,本來是請省長宣佈開工,他卻讓給了庾明;明天這回遷儀式啊,這省長說不定又要出什麼節目,讓他的愛將露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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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臉?露什麼臉?”呂強無比嫉恨地咬咬牙,“弄不好,也許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現眼呢!”
“呂強同志,你還年輕……”杜部長勸告說:“遇事要知道進退,可不能隨心所欲呀!”
“杜部長,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呂強呵呵一笑,像是在諑磨什麼歪主意。
“這才好嘛!”杜部長讚賞地看了他一眼。
三個人圍著陵墓轉啊轉,不知不覺地又轉回了墳墓入口處。杜部長覺得話說得差不多了,看了看站在陵前穿著宮女服裝的導遊員正招徠遊客,便指了指墳墓入口處,對那二位說,“嗯,我們進去看看吧……”
呂強和孔驥點點頭。
三個人邁著整齊的步伐,一齊走進了黑洞洞的墓|穴裡。
繁華熱鬧的火車站前,一個臨街的小酒店裡,羊芏子正比賽喝啤酒。
“哥們兒,算了,這肚子,脹得像孕婦了。別他媽的喝了……你那施工執照,喝多少也喝不回來呀!”
“什麼喝不回來?”羊芏子聽到這兒拍拍胸脯,“老子找了處長大姐,她答應把執照給我弄回來。”
“她?”黑牛有些不相信,“她一個娘們兒,這麼大的神通?別忘了,你那執照可是孫區長給作廢的。”
“孫區長算個啥?咱們的處長大姐,要去找呂市長呢!呂市長這薊原的皇上,他說話,哪個敢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