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皇上乃當朝天子,哪能容一個小賊褻瀆,這分明就是挑釁,我倒要看看他能躲得了幾日!”鄙夷之人自然也不在少數。
就在這瀚都百姓人人都將注意力轉移到這個猖狂怪盜身上時,前日還成為輿論焦點的商府七丫頭早就沒人提起了。
聽說那怪盜在與皇上交手時落了一樣東西在皇上手裡,眾人皆猜測應該是怪盜的掩面之布被皇上扯了下來,因為那張怪盜的畫像就是出自皇上之手,畫得實在惟妙惟肖,賊眉鼠眼,滿臉麻子,一看就是個中年滑頭小賊的模樣。
一身紅袍的男子慵懶地斜靠在華美貴氣的馬車裡,馬車鑲金嵌銀,青銅飾物作雕飾,車身也是出自上好木製,就連那兩匹馬也都雄赳赳氣昂昂,一看就知道車內之人身份高貴。
一身火紅的少年鳳眸狹長,皓齒雪白,面色白皙,黑髮如綢,一隻手優雅地半撐著腦袋,另一隻手懶懶地掀開簾子的一角,露出那雙意味深長的狹長深眸,狐狸一般懶散邪魅的眼睛一眯,聲音低沉暗啞,卻帶著引人呼吸困難的磁性,似笑非笑地對車外冰冷得像石頭一樣的黑衣勁裝男子道:“影,你說那小鬼是不是很有趣?”
被喚作影的黑衣男子冷峻森酷,聽到車內之人略帶慵懶的嗓音,冰冷的臉上這才隱約有了些表情:“公子,冒犯您的小賊,殺無赦。”
低低的笑聲出自紅衣少年,少年的心情看上去極好,笑起來時更是有本事妖冶到讓天下男女神魂顛倒:“影,你可千萬別殺她,那小鬼有趣著呢,殺了她,我可又要失了這難得送上門的樂趣。”
少年壞笑地勾起唇角,袖擺下的手正把玩著一方還散發著幽幽少女之香的小紅肚兜兒,眯起的狹長眸子之中閃過意味深長的玩味之意,他把那小鬼畫得那麼醜,以那小鬼粗魯的性子,一定不會感謝他替她引開威脅,此刻必然反倒恨得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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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璣老人一邊納悶這小鬼頭哪來的本事竟然真的偷走了皇帝的褻褲,那皇帝還不宰了她啊?不過納悶歸納悶,願賭服輸,璇璣老人還是親自帶著無雙蓮跟在小鬼頭身後,替她救她那什麼兄長。
商墨這小算盤打得相當精妙,一來,還得靠老頭用無雙蓮醫治巖哥哥,二來,她現在畢竟還在被商戰天當作犯人捉拿,後面當然得跟個高手,她可不想還沒救醒大哥,自己先玩完了。
商墨一出現在商府,預想之中的狂轟濫炸便來了。
“你這小賤種,還敢回來!”又是那個沒大腦的二小姐商棋。
“七妹,你怎麼能毒害大哥,讓人好生失望!”三小姐商書雖不如二小姐暴躁,但一看就知道一個母親生下的女兒,全都一肚子壞水,好不到哪去。
“去叫老爺!”大夫人恨商墨恨得牙癢癢,當日這死丫頭讓她眾目睽睽之下出那麼大的糗,自然不能饒她,礙於主母的臉面還是要裝的,把老爺搬出來收拾她也是一樣。
一眾奴才婆子也都虎視眈眈地把這個沒用的七小姐給圍了起來,餓狼撲食一般。
“小丫頭,你家中的迎客方式好特別。”璇璣老人一手捻長鬚,一手背於身後,仙風道骨,頗感興趣地打量起這陣勢了,幾十年未出山,山下的風俗何時變得那麼特別了?還拿著棍子棒子堵在門口迎自家小姐回府?
商墨大汗,抹了抹額頭的冷汗,果不出所料,她人才剛出現在門口呢,瞧這陣勢,非得把她打成肉泥不可。
放眼望去,也不見錦姑和暖雲,商墨心中有些內疚,估計她們已經被她連累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也是,快讓爹爹出來迎我。”商墨厚顏無恥地乖巧一笑,還真把自己當那麼回事了。
“這畜牲還敢回來!”洪鐘一般的聲音威嚴厲喝,原本陣勢浩大的一干家奴也頓時哆嗦著讓開了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