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清冷的白色身影直直地站立著,夜風吹得他的衣袍啪啪作響,那面銀月面具在清冷的月華映照下顯得更加的冷峻,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如深不可測的冷潭,他的背影筆直得像幹勁的青松,但全身散發著讓人呼吸都不得不停滯的威嚴壓迫感。
他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懸崖往下黑洞洞的萬丈深淵,深不見底。
“主子,商墨姑娘她……”
四下無人,惟有一個青衣女子站在他的身後,看著男子清冷淡漠的背影,女子張了張口,最終卻仍然不敢再多言。
“她還活著。”良久,這寂靜得漫延著血腥味的夜裡,響起了他暗啞磁性的嗓音。
孟陵狂只吐出這淡淡的四個字,卻是那樣的毋庸置疑,他的目光深邃幽遠,手中仍執著那尊上邪,除了他和趙風華,這個懸崖之上雖再無他人,但滿地死相奇慘的屍體卻是全全敗他手中的上邪所致。
“屬下已派人深入崖底尋找。”趙風華微微蹙眉,已經找了幾天幾夜了,卻仍然沒有絲毫商墨姑娘的訊息,但主子說她還活著,那麼,她便定然還活著。
夜風呼嘯,山崖險峻,底下,儘管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她一定還活著。
078 想摘面具
小幼狐打得雲漾落荒而逃,被商墨獎勵了塊大肥肉,此時正乖乖趴在商墨身旁岬著嘴埋頭苦吃。
今夜的夜色格外迷濛,夜黑風高,時近立夏,商墨雖然什麼也沒做,但光坐著也覺得渾身悶熱,白天身上難免出了些汗,以商墨這樣有潔癖的個性,此時渾身稍微有點粘糊糊的她都會覺得相當不自在。
雲漾一直把商墨當成男子看待,雖然好幾次雲漾都是好心要替她上藥,有些傷在背部,總沒有人生了三頭六臂面面俱到吧?
偏偏雲漾每次好心要幫忙,都被商墨不識時務地一腳踹出屋子,幾天下來,雲漾雖不曾懷疑商墨的性別,但被多踹幾次還是學乖了離商墨休息的屋子遠一點比較安全。
也正是因為這樣,商墨才敢放心地在屋裡沐個浴,儘管如此,還是不得儘性,行事畏畏縮縮的,以防雲漾會不會突然哪根筋搭錯了,忘了教訓,推門而入。
看今夜這樣子,雲漾應該暫時不會回這個紫竹林了吧。
潺潺的流水聲在這個靜謐的夜裡格外輕鬆,商墨百無聊賴地兩手托腮,忽然眼前一亮,一股笑意已經瀰漫上了唇角,她撫了撫小幼狐的腦袋,笑眯眯道:“靈獸前輩,你慢慢吃,我先辦件正經事去。”
自從知道這隻只會咧著嘴傻笑的小狐狸居然是個連師傅都只能打成平手的高手,商墨再也不敢像之前一樣像拎小貓一樣把它拎起來了,連稱呼都變得客氣了許多。
聽商墨要去辦正經事,小幼狐忽然雙眼發亮,墨綠色的眼睛圓溜溜地轉悠著,上躥下跳地在商墨四周跳來跳去,那意思很明顯了,它可是商墨的忠實守護神,就像把雲漾欺負得落荒而逃一樣,來一個咬一個,來兩個它就咬一雙。
商墨翹著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瞧,可是靈獸前輩自願給她把風的。
……
潺潺的泉澗從山澗流淌而出,離紫竹林並不算遠的地方,是一處清澈見底的泉澗,泉澗四周圓滑的石頭踩上去都傳遞著絲絲涼意,茂密的灌木叢彷彿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四下寂寥無人,就連天邊的那輪月亮彷彿也識時務地躲到了雲層後面,天地間漆黑一片,真是天賜良機。
商墨脫掉了鞋襪,將衣襬攬起,又將褲管高高地捲起至膝蓋處,露出白晰的小腳丫,順著邊沿的卵石小心翼翼地踩入水中,頓時一股沁人心脾的涼意順著腳心蔓延到全身,涼爽的清泉覆上了白晰的腳面,就像一幅畫一般好看。
舒適的感覺讓商墨不由得全身心放鬆下來,露出了一抹輕鬆無比的笑意,初試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