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不敢駁段柏的話,她的聲音如銀鈴一般清脆,“叔叔,你答應了月月的,所以不可以臨時爽約哦!”
月月的回答合段柏的心意,他掃了我一眼,意思是人月月這個主角都不介意,你這個配角在一旁介意個屁啊!
好吧!你自己都不介意了,我操那份心幹嘛呀!
到了遊樂園,月月又蹦又跳的,興奮得不得了。一會兒說要坐旋轉木馬,一會兒又說要玩碰碰車,在那麼多的娛樂設施裡,她拿不定主意,什麼都想玩。
段柏拿著票回來的時候,月月已經吃下去了四根冰淇淋,跟我撒著嬌要我再買一根,並保證是最後一根。可她已經跟我保證了三次了。
見段柏回來,她賭氣似的不理踩我,躲進段柏的懷裡,拿過段柏買回來的票把玩。
段柏抱起月月,問我怎麼了,我只好一五一十地告訴他。
聽完過程的段柏不急也不惱,對懷裡的月月說道:“月月,冰淇淋好吃嗎?”
月月點了點頭。
“那好月月,叔叔等一下回去的時候買一些帶回去給你吃好嗎?現在買了票,我們去玩好不好?“
這麼強勢的男人,這樣輕言輕語的聲音,宛如輕盈的絲帶,滑過我的肌膚,舒服極了。
月月聽話地點了點頭,說道:“叔叔,我不要跟姐姐一起了,我要跟你一起。“
我囧。
巨大的摩天輪緩緩升空,到了最高點的時候,突然停住不動,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段柏所安排的,心裡只想到的可能是娛樂設施出了問題,便開始擔心與我們不同在一個座艙的月月的安危來。
我透過座艙的玻璃向外望去,企圖找到月月所在的那間座艙,遺憾的是我看到的卻是漫天的繁星以及空空如也的座艙。
月月不在。
剛剛月月的那一番折騰,死活不肯同我坐一個座艙,害得我只好放她一人同一個陌生的工作人員在一個座艙裡。現在出事了,我卻只能在這裡擔心。
該死的段柏,他怎麼就同意了呢?
我轉過身去,瞪著他,問道:“怎麼辦呀?”
段柏努了努嘴,示意我往窗外看去。只聽到“轟隆”一聲巨響,我抬頭一看,天空已掛著一個巨大的綵球,綵球閃爍著耀眼的金光,向四周擴散開來。又聽“咚”的一聲脆響,一朵巨大的、金黃的秋菊又在天空中綻開。
我有些發愣,巨大的煙花在空中綻放,花瓣如雨,紛紛墜落,似乎觸手可及。我痴痴地伸出了手,段柏卻走過來,握住了我攤開的掌心,放在自己的胸口。
“也許我永遠都無法代替他在你心中的地位,但我也想試試,不是取代,不是逼你遺忘,而是請你接納你的身旁有我的存在。”段柏像是下了好大的決心,才將這一番似告白的話說出口。
愛一個人,不求回報,不求擁有,甚至不求你愛我,不求你的心裡有我,只求你能允許我在身邊。這是多麼百轉千回的愛,多麼委曲求全的愛,多麼卑微無助的愛。只可惜,我也是這愛情中的溺水者,我也只是泥菩薩,我渡不了他。
我心潮騰湧,就像平如鏡的湖泊泛起層層的微波,只是,那個我所愛的人的容顏啊!他化在煙火中,隨著煙火綻放、消逝。
我抽回了自己的手,輕輕地閉上了眼,我說:“對不起,我無法在心裡裝著一個人的時候,對著另一個人微笑。你該知道,他矇蔽了我所有視線,讓我看不到身邊的人的存在。”
段柏嘴角苦澀的一彎,眼神流露出我從未見過的悲傷,他說:“我不是在逼你做抉擇,我也想過可能你會這樣回答,只是親耳聽到的時候,我還是很難過。”
絢麗的煙火在夜空中競相綻放,在夜空中脆響、震盪、迴旋。
我看向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