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搖著頭,說,“太太,我們怎麼敢?”
“那就好。”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砰”的一聲,將大門關上了,以洩憤。
我知道她們是段柏吩咐來監視我一舉一動的,但段柏也知道我這些天都在偷偷地去福利院看月月,可他並不阻止我,有時候天晚了,他擔心我攔不到車,便派家裡的司機去接我。
直到有一天,很晚了,司機沒接到我,他親自開車,見我失魂落魄地坐在福利院旁邊的那個公園的長椅上時,隱忍了這麼多天的他,終於爆發了。
可是他不知道,我遭遇了什麼,他只知道發洩他自己的情緒,從來都沒有替我考慮過。
第三十三章
我在段柏的推搡下,心不甘情不願地進了家門,此前我立在家門口,與他對峙著。
段柏冷著聲音,看都不看我一眼,他說:“這麼有本事跟我置氣的話,那你去把月月接回來呀?如果你不想要段太太這個身份的話。”
我無話可駁,只是雙目猩紅地看著他。看他到底可以有多心狠,看他到底可以有多殘忍。他的管家莫姨,他的司機小范,為什麼他都可以尊敬如賓?獨獨我,享受不到這份禮待。我是他的妻子,就算只是名義上的,也不是可以任他欺凌的刑犯。
我說:“段柏,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人看?”
段柏搖了搖頭,苦笑著說:“我沒有的話也是因為你沒有。再權大勢大,我也不會是神。若冰,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句,月月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
我說:“是不是這麼多天來,哦,不,是這麼多年來,你都沒有看透,我林若冰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嗎?那我今天就告訴你,我是個可以為愛痴狂,哪管心愛之人已死去,我都想做到追隨的女人。”
段柏的眼眸中,閃著悲傷破碎的光芒,他幾乎是把我狠狠地拽到自己身邊,他喝令,“你膽敢給我再說一遍啊!”
呼吸就在咫尺間,我幾乎是強裝著鎮定,我說:“你問這些,無非就是想知道,我到底有沒有讓你戴綠帽子對嗎?那我告訴你,我沒有,因為月月是我在嫁給你之前,就已經有的孩子了。當時的我一心想得到蘇鐵,所以用了卑劣的手段,懷上了月月。可是在我想拿孩子作為要挾,讓蘇鐵娶我的時候,你們段家的婚書就來了,所以我才沒做多想就嫁了,沒想到,新郎居然是你。”
段柏的眼神疼痛欲裂,他像迴音的化身,複述著我的話——“新郎居然是我,居然是我。”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終於說出來了。
身為一個男人卻無力扭轉自己心愛女人的心的挫敗感一寸一寸地爬上脊樑,爬進他的心頭啃噬。也許只有借酒,才能消掉這份愁,才能讓理智麻痺,才能讓心痛暫停。所以段柏叫人拿來了酒。
放我上樓的時候,段柏端著酒杯,好心地提醒了我一句,“林大小姐,你今晚可得鎖好你的房門,我保不齊自己醉酒之後會做出怎樣的舉動,如果你不想讓新郎是我的話,那你可得把門鎖好了。”
我走到樓梯轉角處的時候,餘光掃到坐在客廳上的段柏,他正拿著酒,一飲而盡。
睡到半夜,有人來敲我的門,我想可能是段柏,便不多理會,將被子蒙過頭,打算接著睡,可敲門聲依舊,但動作輕柔。有人在外面一遍一遍地喊著:“太太,太太,你睡了沒有?太太,太太……”
是莫姨。
我看著她,問道:“有事嗎?”
莫姨的神情有些焦急,她說:“太太,你快點下去看看先生吧!”
一聽到這個“先生”這個字眼,我渾身都緊繃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著眼,然後睜開問:“又怎麼了?”
“先生他好像……好像……”
聽著莫姨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