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挺好吃的。”便讓他記得這麼牢。或者說我的喜好,我能暴露給他知道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我最大最不應該讓他知曉的喜好,便是蘇鐵了吧!
如果,我不愛他……如果,我說的是如果,那麼,事情會不會朝著另一個方向發展?
可惜,沒有如果。
夜裡,我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點著房間的燈,候著他回來。他說他去幫我拿檢查報告,卻一整天沒有訊息。我不知道是因為擔心自己,還是因為……擔心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我的心跳幾乎是跟著時間的節拍而跳動的,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了,我沉沉的睡意被他滿身的酒氣給燻跑了。我沒注意到,他通身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當我想上前攙他回房時手剛抵到他的手肘,就被他反手一勾,手臂緊緊地勒住了我的脖子。
醉酒之人,無心之舉,我沒有放在心裡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你怎麼了?為什麼喝得這麼醉?”
段柏眯著眸子,像是在養精儲蓄,他不吭一聲,我只好將他送回房間。
他喝得太醉,卻還保留著最後一絲清醒,在我將他安置在床上的時候,他的臉色明顯不對,他終於吭了一聲,他說:“再迫不及待,你也需要等我將休書拿給你吧!”
我沒聽懂,面色一滯,整個人有些懵。
段柏扶著頭在床邊坐了起來,我過去想將枕頭給他墊起來,他卻一把將我推開,順帶將掌心裡揉成一團的紙丟給我。
我展開那團紙,在看到上面的內容後,震驚不已,臉色唰地變白。
我搖著頭,喃喃,“不,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段柏冷笑著,過來一把將我從地板上拽起,捏著我的下巴,力度十分之大,他惡狠狠地說:“說說看,你想讓我怎麼成全你們?”
“不,段柏,你聽我解釋。”
第五十二章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了,我的記憶還停留在段柏帶我去醫院檢查的那一天,如今他甩手將一紙孕檢報告丟過來,叫我如何反應過來。
我懷孕了,我居然懷孕了。那幾日身體的種種不適,難道是因為這個的緣故?
哦,不,這不可能。可段柏顯然誤會了我懷孕是因為蘇鐵。我想辯解,不是為自己開脫,而是要澄清這一事件的不可能。但段柏不給我機會,一下子扼住了我的唇,他的用力、他的霸道、他的索取,讓我感覺肺裡的空氣都快要被擠壓出去了。
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後,我被他壓在床上,我撲打著他,憤懣出聲,“你給我住手。”
他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眸子裡是我從未見過的絕望,那是他從未示於人前的面目。那一刻我才知道,是我在心底將他神化了,其實他也只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人,會難過、會悲傷、會痛苦而且更容易絕望。因為他不輕易交付信任,所以一旦交付卻被辜負,絕望的情緒就會像波濤一樣湧來,將他整個人掩埋。
段柏撕扯著我的衣服,眼眸清冷如星,他像是要把這三年的所有對我的不滿統統發洩出來,他說:“林若冰,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成全你們的。我不管你的心在哪裡,你的名字冠上了我的姓氏,你的人就是我的,你的這輩子就都是我的。”
酒精在他體內發酵,理智早就昏迷不醒。他在我的身上瘋狂,成魔成獸,讓我獨自承受著。
“段柏,你住手,你住手啊!”我幾乎是喊破了喉嚨,可也沒能讓他聽進耳裡。
這一夜,這一生,我的心,在他手中,統統被撕裂。破碎如花瓣的衣物,飄灑在這午夜,我淒厲的叫聲,終於淡成了呼吸聲。
一道道吻痕,是最深、最痛的痕跡,遍佈我周身。
我不再奢求了,癱軟在床上,如涸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