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在看窗外的景色。
如果是阿金,此刻一定會像只小狗似的纏上來,涎笑著向她索要一個早安吻吧?
正要扣上釦子的手頓了一下。她……實在不該再想起阿金的呀……
不是已經作出決定了嗎?昨夜,她用她的眼淚和身體將他留了下來;今晨,她的枕邊人——叫做季禮哲。對於那一個“君子協定”,他們彼此都有默契,也都有決心要將它延續下去了啊……
分不清此刻心裡是什麼滋味,她披上最後一件毛衣,起身說了一句:“我好了。”
季禮哲聞聲回過身來,走到床邊擁住她懶洋洋軟綿綿的身子,在她頰邊輕輕落下一吻,笑著問:“早飯想吃什麼?”
“……咖啡。”她有些怔忡地撫著頰,這……也算是一個早安吻吧?
“再加一個吐司蛋,怎麼樣?空著肚子喝咖啡對胃不好哦。”見她傻乎乎地看著他,他擅自替她決定。然後站起身來,走到門邊,不忘回頭叮囑一句,“去洗個臉吧,十分鐘後就有得吃了。”
桑緹望著他的背影緩緩步出臥室。他今天穿了高領橫紋毛衣,肩膀寬闊,耳後略長的頭髮在毛衣的領口處微微翹起。看著看著,她鼻間突地一酸,他……一直對她那麼那麼好呵;而作為感激,作為回報,無論如何……她都不應該再想著阿金了吧?
這樣想著,雙腳好似有自己的主張,快步起身追上了他。
“季禮哲……”她輕喚著,雙手自身後環住他的腰。
季禮哲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他只是將自己溫暖的掌心覆上了她繞住他腰間的小手,“怎麼了?”他溫柔地問著。
“我……”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彷彿下了什麼重大決心似的,她對著他寬厚的背,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要忘了他。”
季禮哲的身子驀然僵住,心臟復又泛起熟悉的痛感。他甚至不知道那疼痛是為了什麼,只是呆呆地站在門邊,任由她嬌軟的身體伏在他的背上,淺淺的呼吸聲撩動著他的神經。
他就這麼站著,一動不動,幾乎過了一世紀這麼久。
突然,他開口了,聲音是一種修飾過的高昂:“好呀,我會幫你。”他轉過頭,衝她揚起晨光般和煦的微笑,“那是我們的‘君子協定’,不是嗎?”
然後,桑緹仰起了頭,任由他溫柔的親吻落在她的額頭、鼻尖、臉頰……終於,覆上了她微微張著的唇。
在這樣一個寒冷的早晨,他們在臥室的門口接吻了。心底,隱隱有暖意泛上來。桑緹用力地抱緊這高大俊朗的男子,任由他溼熱的親吻將她溺斃。那是他們的“君子協定”,而他……是她的救贖。
“桑緹,今天下了班一起去PUB喝酒。”
正對著電腦發愣時,高書雅冷不防自她背後出現,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啊?”她回過神來,立刻苦起了臉,“我……從來不喝酒的。”只除了那一晚。
“跟你開玩笑的啦!知道你是談酒色變的傢伙。”高書雅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接著說,“我是來找你一起吃晚飯的。待會下了班等我一塊走,可別自己一個人先溜掉了!”
“可是我……”她晚飯約了人了呀……
“反正你待在家裡也是一個人吃泡麵,我還不瞭解你嗎?”高書雅打斷她的話,“既然如此,還不如陪我去吃頓好料呢——反正有人買單。”
“有人買單?”桑緹微微皺眉。
“啊,沒什麼,你不需要知道太多。”高書雅用塗著淺粉色蔻丹的手指點住唇,嬌媚地衝她眨了眨眼,“就這樣說定了哦!”
她說完就往外走,桑緹連忙出聲想叫住她:“可是……”
“可是什麼?你再可是下去,連朋友也沒得做哦!”高書雅回過頭來,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