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飛離開酒店後,想要去買一塊畫板,還有一些素描所需要的繪畫工具。但是這裡是一個旅遊之國,酒店周邊根本沒有賣這些東西的商店。
“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啊。”
慕容飛摸著自己的後脖頸,臉上露出為難之色。這時,一個在路邊靠給遊客進行素描畫像賺錢的流浪畫家,引起了慕容飛的注意。在國外,有很多這種靠在街邊給遊客畫素描畫像的流浪畫家;還有在街邊抱著吉他彈唱的流浪歌手。
能讓慕容飛感興趣的,自然不會是那個留著絡腮鬍子,面龐不著修飾,身上穿著也很一般的流浪畫家;慕容飛所感興趣的,是他面前的畫板,還有他那個繪畫工具還算齊全的鉛筆盒。
一個年輕的女遊客從流浪畫家手中接過剛畫好的素描畫,嘴裡忍不住讚歎了一句,付了錢,將素描畫收好,開心的轉身離開。
流浪畫家在畫完那個女遊客後,也沒有去吆喝招攬生意,拿出一把鉛筆刀把畫筆修整了一下,放回鉛筆盒中,安靜地坐著等待下一筆生意。
慕容飛舉步上前,走到流浪畫家的畫板前。感覺到面前有人,流浪畫家抬起頭看了眼慕容飛,隨後對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他坐在畫板前的凳子上。
“no,no,no。”
慕容飛對著流浪畫家搖晃著手指,從口袋中掏出一張100歐元的紙幣,然後告訴流浪畫家,自己想要買下他的畫板和鉛筆盒。
流浪畫家看著慕容飛夾在手指間的紙幣,先是愣了愣,隨後臉上露出狂喜之色,生怕慕容飛會後悔一般,搶過慕容飛手裡的紙幣,起身就走,連凳子都不要了。
流浪畫家在這裡給人花素描賺取自己的生活費和路費,每畫一張素描是5歐元,而一天到晚他也未必能畫滿20張素描。現在有人願意出100歐元買下自己那套最多價值20歐元的畫板和畫筆,流浪畫家除非是腦抽了才會選擇拒絕。
看著很快就消失在街道上的流浪畫家,慕容飛輕輕搖了搖頭,收起了畫板和鉛筆盒返回了酒店,至於那兩張摺疊小板凳則是被慕容飛在返回酒店的途中扔進了垃圾箱中。
鉛筆盒中的鉛筆都是流浪畫家平時所用的,慕容飛用鉛筆刀簡單的修整了一下,坐在窗戶前,架起畫板,把行政金融中心大樓作為自己練手的物件。
“嚓嚓擦……”
鉛筆在素描紙上來回摩擦,發出細微的聲響,簡單的幾筆,就在素描紙上把行政金融中心大樓的輪廓給勾勒了出來。慕容飛在幾支不同硬度的鉛筆間來回切換使用,完成自己面前的作品。
雖然只有豐富多彩的顏色,但是慕容飛卻是熟練運用各種型號的鉛筆,利用深淺不同的鉛筆線條將行政金融中心大樓表現在了素描紙上。比起色彩豔麗的油畫,素描畫的顏色非常單一,可是任誰看到慕容飛畫板上的建築,都會承認這是一幅不錯的作品。
完成了最後的修整,慕容飛放下手中的鉛筆,將素描紙從畫板上取下,跟遠處的行政金融中心大樓進行對比,嘆了口氣說道:“手生了,畫的沒以前好了。”
“都畫成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靠在床上,無聊的按著電視遙控器的林曉陽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在全軍區裡找找,還能找到誰槍桿子和筆桿子跟你玩得一樣溜得狙擊手?”
“我這水平,也就勉強達到我當年藝考時的水平。”慕容飛說道:“你是不知道,當年我跟我女朋友……”
提起自己的前女友,慕容飛眼睛閃過一絲黯淡,然後閉上了嘴,不再往下去說。即便分手了這麼多年,在慕容飛心中始終有一個角落,留著那個叫做“鄭茜”的女人的影子。
林曉陽加入龍隱部隊的時間晚,對於慕容飛過去的事情也只是一知半解,畢竟那是慕容飛過去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