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竟然需要社交,真是可怕啊。
她將鑰匙塞進忍具袋中,一邊用手指梳著自己的紅色長髮,一邊朝著忍者學校外走去。穿過兩條街道,便是約定好的居酒屋。還未到晚間,居酒屋門前的燈尚未亮起來,只是玻璃門內已經略顯嘈雜。
從前在戰爭時同隊的幾個夥伴已經坐在了吧檯前,揚著手裡的玻璃杯朝麻美打招呼。從裝束上來看,他們大抵過得不錯,至少還在從役中,可以去波風水門的面前領取任務、賺取任務金。
“麻美老師來了。”
還未等她落座,一陣鬨笑聲便響起。那笑聲散落在玻璃杯碰撞之聲和酒瓶開啟之聲中,模糊地迴響著。
四處都是吵吵嚷嚷的,這樣的環境讓麻美有些頭疼。可是在她身邊一字排開的曾經隊友們,似乎很喜歡這樣釋放壓力的方式。他們一邊碰著杯,一邊大聲地聊天著,抱怨任務釋出人的無禮或者是同隊新隊員的執拗。
話題又悄悄換到了麻美的身上。
“聽說麻美老師昨天把火影閣下教訓了一頓——這樣的事蹟已經傳遍了我們的小隊。”
“我在暗部的朋友說他目睹了全程,笑到肚子痛。”
“麻美果然還是這個樣子啊。被她教訓過的木葉高層可以環繞火之國一圈了。”
面對這些調笑之聲,麻美只能低下頭,偶爾“噯”、“噯”地應上幾聲。還是曾經的好友淳子為她解了圍,細心地將話題轉向了其他處:“麻美現在住在學校裡嗎?對了,戰爭開始之前麻美住在哪裡來著……誰還記得?”
“不記得了。麻美從前是哪個隊伍的?她和我是同一屆畢業的嗎?”
“我竟然也記不得。我竟然完全想不起來麻美是在木葉哪一年成為下忍的。”
“反正不是我這一屆的——我從來沒見到過麻美,在戰爭之前。不過,見過另外三個麻美。”
“見過另外三個麻美”這句話,讓大家又笑了起來。一時之間,他們忘記了自己全然不知道麻美在戰前的身份這件事,又開始互相打趣起來。
等到幾個男人喝的大醉,就連最斯文的高橋寺都必須要靠著隊友攙扶著才能行走,這時天也已經徹底暗了下來。街道兩旁的店鋪亮著昏黃的燈,在黑夜裡如同一排發亮的星子。晚歸的人在街上游蕩著,使得夜色也變得嘈雜喧鬧起來。
“他們幾個沒事吧?”淳子看著那三四個男人在夜色中踉蹌著腳步、互相攙扶著遠去的模樣,不由有些擔心。
“頂多被木葉警衛部以酒醉鬧事的原因抓走而已。”麻美不以為意:“敢喝那麼多酒,就要敢於直面宇智波警衛部隊的嚴峻執法。”
“啊,說起來。”淳子望向了身邊這位紅髮紅瞳的好友,問道:“我竟然也一點都想不起來麻美的過去。是因為我喝了兩杯冰啤酒,所以不太清醒嗎?麻美的過去……是怎麼樣的,我竟然絲毫都想不起來了。明明是很好的朋友啊。”
“你喝多了。”麻美很淡定地說:“在喝完冰啤酒之後,你還喝了三杯清酒。快回家休息吧。”
※、第八章·承諾
與秋天一起到來的,是讓學生們頗為厭棄的期中考試。這些未來獨當一面的小忍者們,不得不面對讓他們抓耳撓腮的測試與老師的抽測,教室中總是團聚著一堆低壓的陰雲。負責教導幻術的伊藤老師總說,最近校園裡哀嚎一片,太過嚇人。
就連操場上用來練習投擲手裡劍的木樁,都需要排隊才能使用。更別提學校附近的小樹林了,每棵樹的樹幹上都滿是苦無的劃痕,不知道是哪個用功的孩子在下課後不停地苦練。
緊張而熱烈的氛圍,絲毫影響不到宇智波鼬同學。
他的作業向來字跡工整、答案完美,甚至可以當做教師的參考答案。從整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