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所以我冒昧前來打擾。”
不知何時,火影的就任儀式已經結束。
“……我也沒想過以這種儀態出現。”麻美攤開了手。
有些尷尬。
富嶽穿著整齊的服裝,從隊章到族徽都一絲不苟。而她穿著短袖短褲,腳上套著一雙塑膠拖鞋。紅色的長髮亂糟糟地束起來,紮成一個胡亂的馬尾。
“這個孩子……”麻美的眼光落到了富嶽手下的男孩身上。
他低垂著視線,沒有如其他孩子一樣好奇而不安分地亂掃,看起來禮貌又溫順。手掌和小手臂都白白淨淨,身上的衣衫也很齊整。和麻美習慣了的那些淘氣的孩子不同,他看起來頗為文靜。
“他是我的長子,叫做鼬。”富嶽拍了拍鼬的肩膀,說道:“今年他也會入學,如果幸運的話,可能會成為你的學生。戰爭時候的事情,還得多謝你的關照。鼬——”
黑髮的男孩十分標準地鞠了一躬,兩手貼在雙腿邊。他低下頭時,露出一截白皙乾淨的脖頸,黑色的短髮蹭在領口。
“十分感謝您的出手相助,二川小姐。”
明明是稚嫩無比的聲音,卻偏偏用著和大人一樣的語氣,這讓麻美有些忍俊不禁。
真是一個早熟的孩子。
“不用這樣。”麻美趕緊說:“鼬也很有勇氣,想要在火場裡救出一個可能比自己還要重的孩子。這孩子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名優秀的忍者。”
“像二川小姐這樣優秀的忍者。”富嶽禮貌性地回答。
“不——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噯。”麻美笑了起來,一手扶了扶有些滑下鼻樑的眼鏡。
宇智波鼬直起了腰,很安靜地跟在富嶽的身旁。他終於忍不住孩子的本性,開始有些好奇地打量著麻美,似乎有什麼問題要問,又礙於父親在身旁而不能出口。等到幾位大人寒暄禮貌夠了,他便跟著自己的父親離開。
看著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帶著自己的長子離去的背影,高橋寺偷聲說道:“麻美,宇智波一族和村子中樞的關係不是太好。你這樣子……”
“沒事的。”麻美說:“只是救了一個孩子而已。”
火影的就任儀式結束了,也就沒有留在了天台接受酷暑暴曬的必要。兩人相繼沿著樓梯走下了天台,一邊走,一邊聊一些戰爭年代的舊事,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和細碎的談話聲迴響在樓道中。
“淳子去了哪兒?”
“還在隊長的隊伍裡,可能會繼續擔當普通上忍吧。”
“你去過新建的英雄墓地了嗎?”
“……去過了。墓碑太多,不太找的到我想要看望的人。”
“你真的要留在忍者學校,當一個收入微薄、負責陪孩子們玩耍的老師嗎?麻美。”
“噯……是的。這份工作挺好的,普通又簡單,聽起來很不錯。”
×
這份工作挺好的,普通又簡單,聽起來很不錯。
早知道事情會變成如今這樣,麻美絕對不會立一個Flag等著打自己的臉。
“麻美!麻美!新生的名單備份你拿到了嗎?我沒有……你再給我一份?”
“麻美,我搬不動啊……我快要被這疊檔案壓扁了。”
“麻美……這個學生的名字到底該怎麼念?真的有這個片假名嗎?”
噯,一點都不簡單,一點都不普通。
喧鬧的喊聲,擠擠攘攘地塞在耳中,伴著還留有餘熱的空氣,讓麻美變得昏昏欲睡。手中的筆不知何時啪嗒一聲掉在了桌上,新生的名單上被劃出了斜斜一道墨跡。等到她不小心將頭磕到了辦公桌上,這才又一次地醒來。
辦公室的門大敞著,門外的走廊裡不時匆匆往來著忍者和學生們的家長。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