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實力,我們現在可沒完全安全。”
李清焰聞言略微皺眉,旋即意識到對方所指。
刺殺。
她受得傷真的很重,源初修為連路都走不利落已然可見一斑。
如遇刺殺,她幾乎不會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她握著玉瓶沉默少許,聲音很輕:
“好本宮會還你的,以其他等價的方式。”
“不如直接肉償,一次十萬兩如何?”
“許長天,你想死”
噠!
房門閉合,聲音隔絕。
幫她拉上房門,許元也沒離開。
站在屋簷下舉目望向天空,卻忽然發現又下雪了。
像是在紀念著什麼,柳絮般的飛雪從天空悄然上飄落,斑斑點點,很快便在在乾涸地面逐漸蓄起了一層銀裝素裹。
許元瞥了一眼依舊立於虛空之上的無頭身影,長長的撥出了一口白霧,傳音道:
“清焰,你最好快點,我先借著異鬼之軀為你護法。”
話落,
他輕輕的搓了搓手,取出一張黑色幕籬扣在腦袋上,雙手抱著胸,黑夜下倚在她的門口。
這極黑之地的天氣真冷
嗯,大概。
沒有日夜之分的極黑之地,時間的流逝顯得有些不真切。
唯一真切的,大概便是地面那不染塵埃的銀砂越堆越高了。
期間有一些人踏雪而來想求見李清焰。
有軍中的校尉,有隨軍的強者,有後勤的漕糧官,但無一例外皆被許元擋回去了。
以殿下閉關養傷的名義。
有人不滿,因為軍務急情需要立刻找人定奪。
不過不滿歸不滿,但卻無人敢直接表露出來。
強大的人總是受人景仰。
能夠重傷聖人的蛻凡強者,放眼天下也無幾人敢招惹。
更別提,這頭頂黑色幕籬的神秘血衣男子救了他們,而且很有可能還和公主關係匪淺。
許元不放人進去,不管心中怎麼想,這些軍中漢子表面上也皆都很豪爽乾脆,勞煩他通報一聲便直接離開。
時間悄然而過,
室外男子倚在門前,雕塑佇立。
室內女子盤坐床榻,唇角輕咬。
從簷下散落的雪在血衣肩頭與黑籬之上留下一片雪白,廂房正對的院落已然堆積了半丈銀砂,身後緊閉的房門依舊沒有開啟的意思。
三日後,門外的男子第一次動了。
隨著身上落雪紛紛撣落,他抬起一根手指,撩起殘破的血色衣袍,輕輕劃過其下臂膀。
一道淺淺傷口出現,但其內已然再次沒了嫣紅的血液,取而代之的是那些熟悉的細小肉須。
這些細而密集的肉須,僅僅看一眼便讓人有些頭皮發麻。
蠻王的那一拳他雖然活了下來,但異鬼化卻再次加劇了。
沉默中,許元正看著轉瞬癒合的傷口,洛熙然的聲音忽然響起再她心底:
“你如今身體異鬼化程度已經又進入第二階段了。”
“.”
聞言,許元看了一眼房門。
洛熙然見狀,婉然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
“你幹嘛非得要為這女娃護法,這城內不是還有個源初強者麼?”
聞言,許元腦海浮現第一天來拜碼頭但被他轟走的那位半老徐娘,輕笑一聲:
“我之所不走,就是擔心他們這些隨軍強者作妖。
“北封軍都不一定完全乾淨,更別提這些隨軍強者,他們是由朝廷徵召的世家之人,雖都效忠皇族,但私下跟著哪位皇子卻不一定,如今清焰如此虛弱,對她下黑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