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象,愣愣的說道:
“看起來,這裡的危局還是得等到周邊的援軍趕到才能解決。”
話落,隨著許元的視線望去,映入眼簾的盡是滿地的破敗與屍體。
盛山縣的城牆四周被清理成了一片空地,而在這空地上平鋪著無數妖獸的屍體,其間夾雜著少許被撕碎的人類殘肢,其身上依稀可見盛山邊軍的制服。
但這些都只是小頭。
隨著地面連成片的妖獸與邊軍向前望去,在三人視野盡頭,有著一座血肉之牆,妖獸與邊軍碎屍組成血肉之牆,甚至能夠看到一些邊軍臨死前拼命掙扎但最終垂落的手臂。
那裡,是盛山縣護城大陣的邊緣。
無數血肉堆積如山,連成一片,甚至高過了盛山縣的城牆!
許元並沒有藉助聖人魂力飛過,而是一步步向前。
三人都沒有說話,一步一步的爬上了那座由血肉堆砌的高牆,也讓三人看到盛山縣內的場景。
城牆坍塌了一大片,未曾坍塌的城牆也是坑坑窪窪,部分城牆的表面的陣紋依舊運轉著,但此刻已然靈光暗淡,搖搖欲墜。
而更深處是一片人間煉獄。
坍塌的城牆之內人類的屍體陡然激增,斷肢殘臂幾乎隨處可見,無數被妖獸猙獰口器撕成一半的屍體,而這些畫面沿著破損的街道,一直向城內蔓延著,原本好不容易繁榮起來的盛山邊城此刻已然血色一片。
黎明初升,在一片死寂的街道上,一些殘存的盛山邊軍領著一些俠團與商隊的武徒在街道上零零散散的搜尋著那不可能存在的倖存者。
這一刻,
許元真真正正的明白了血流成河的含義。
腳下是鬆軟的血肉,
許元拳頭略微握緊,側著眼眸對著身側淡藍衣裙的義妹問道:
“什麼感覺?”
許歆瑤攥緊著拳頭,呼吸有些困難:
“我我只是想救他們。”
入腳盡是粘稠的血漿,血肉畫面與那陣陣的腥臭味不斷刺激著許元的感官,許元低低的說道:
“好心辦壞事,也是做了壞事。”
“嗯”
許歆瑤用力按壓著手背的那兩道傷口,鑽心的疼痛勉強讓她維持著清醒:“我我知道了。”
許元抬步朝著肉山下方走去,低低的說道:
“小四,你所學的陣法,你相國府四小姐的身份,讓你的一舉一動都影響著很多人的生死,做事情多想想後果,這件事情我已經通報給父親了,永珍宗那邊他會解決,但下一次就沒這好運了。”
許歆瑤沉默的跟著許元身後,半晌,他輕輕的說道:
“父親.要對永珍宗下手?可有證據麼?”
許元不冷不淡:“怎麼,你有證據?”
許歆瑤搖了搖頭:“沒有,他們只支援了我建立陣法的資源的和銀兩,其他的事情都不知道,就連那處操控陣點也完全查不到他們身上。”
許元搖了搖頭,低聲道:
“我先前抓了一個永珍宗的知情之人,已經交給黃龍集那邊的黑鱗衛,等審問出來,找到實質性的證據一切父親會動手的。”
“謝謝。”許歆瑤聲音愧疚。
許元瞥著她:
“你若真的愧疚,就把我先前說的話好好聽進去。”
“.”許歆瑤垂落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異樣。
三人踏上了那已經搖搖欲墜的城牆,許元站在原地看著遠處,戰慄半晌,一道黑影快速的從城內朝著他們這邊掠來。
功法運轉灌注入眼,方才看清來者正是闊別數日的王校尉。
落在三人近前,
王校尉與許元對視一眼,二話不說直接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