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炎用炁機鎖人雖未納入律法,但性質卻等同於把槍管塞進別人嘴裡,而且是開了保險的那種。
身為護衛,看見自己公子被人用槍抵進喉嚨管,能坐視不理麼?
肯定不能。
別說秦衛舒車前那馬伕了,換做周琛影兒一類的相府客卿也都會都是一個反應。
護衛之人出了閃失,一般情況下他們可是要陪葬的。
而這就是坑。
許夢溪用炁機鎖你,你大可鎖回去,但若出手擊散這抹炁機就屬於攻襲官差了。
若是換做許元處在秦衛舒那個位置上,他大機率會事先囑咐一句,把脖子伸出去讓許夢溪砍,這樣下不來臺的反而是這女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些都是他的經驗之談。
像秦衛舒這種宗門子弟一般都是不會在意的這種事情,看來法律意識淡薄在哪個世界都會踩坑。
心中想著,許元望向許夢溪的眼神帶上一抹唏噓。
自己遵守的大炎律法被至高的相權踐踏了那麼次,當初的愣頭青也終究會學會了變通。
她所遵循的程序正義對待絕大部分人都能暢通無阻,但總有人能將她堅持的路給堵死。
不過既然此路不通,那她便選擇繞道,走另一條程式。
釣魚執法固然卑鄙,但它好用。
街道上的戰鬥一觸即發。
“好膽!天子腳下襲朝廷命官!”
聲未到,人先至。
那橫道而立的官服女子腳下一踏,地面龜裂,仿若瞬移一般的抵臨了那九歸車攆之前,手環朴刀,一刀橫斬,瞬間曳出七層刃光,旋轉著朝著車前中年馬伕卷殺而去。
中年馬伕的動作也是極快,在電光石之間已然舉劍其眉,功法運轉,一圈如同龍捲般的劍嵐於其周身浮現將其身體護了個嚴嚴實實。
“宕——”
刃光遇劍嵐碰撞,掀起的勁風吹得街道上那些看戲的人群東倒西歪,強烈炁機碰撞刺激到街市上未曾離去的獸車,一些低階妖獸頓時前蹄後仰,嘶鳴大作!
“這居然真在這打起來了.淮玖巷乃天街坊屬,城防司常駐一名大宗師在此附近的.”
“還留在這作甚,別看了趕緊走!這種修者的餘波能把整座街區毀了!”
“小藝別湊熱鬧了,快點回店內來,東家要起陣了。”
一經交手,仗著有修為在身準備遙遙看戲的人群此刻也意識到雙方修為的不對,大半人流迅速離去,街道兩側古樓店坊也升起了自身的陣法以作防護。
處於戰圈中央的九歸車攆也無愧於其昂貴价格,大宗師近距離交手的餘波席捲,那頭黑鱗獨角馬即便周身出現血痕,也依舊安穩平靜的立於原地,江南一代與黑麟軍炎蹄馬齊名的甲級軍馬名不虛傳。
而除此之外,那其後的車廂除了敞開的紗簾卷亦是不動分毫。
不過順著那掀起的車簾望去,許元倒是看清了車廂裡面的情況。
車前的戰鬥瞬間白熱化,車內的戰鬥也是快若閃電。
見到這一幕,許元的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
在他注視之間,其內那名面容陰柔的男子也似是注意到了外人的目光,回眸望來。
對視一瞬,
秦衛舒衝著許元咧嘴一笑,直接把趴俯在他身前的女子拉了起來。
“.”許元。
女子那清美絕倫的面容以及姣好身材清晰可見。
許元被對方給整不會了。
這哥們是不是有什麼怪癖?
特麼的,論紈絝他還沒服過誰,就這方面他願稱這小子()
為最強。
而就在這凝視的數息,車前的戰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