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活過來”
“”鳳九軒冷然而視。
“這次與上次不同。”
天苑陳述著一個事實:“如今他屍骨無存,又何談復生”
“”
鳳九軒沉默了少許,將三尺無名劍平舉至眼前,透過其上寒芒盯著上空的白裙倩影,緩緩吐出了四個字:
“我相信他。”
躺在府衙的坑洞之中,李君武一雙美眸空洞的盯著他曾站立過的空間。
周遭一片寂靜,
在寂靜中,
李君武神色恍惚。
她不理解為什麼那種禍害會死。
不理解為什麼那傢伙在死前居然還能那麼平靜。
為了給她希望,不要傷心
真是個白痴。
她可是李君武,怎麼可能因為他而傷心,怎麼可能會意氣用事。
當初家裡老頭子可是與她說過,
重要之人離世之時,人第一時間是察覺不到悲傷的,在生活的習慣性喚起對方名字,才會驀然發現永別已至。
想起,
哦,原來那個禍害已經不在了。
他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嬉笑開玩笑。
他不會再像以前一樣一起玩鬧。
他的一切都已然定格在了記憶中。
李君武緊咬貝齒,依舊注視著他曾站立過的虛空。
她不理解他話語中賭局。
雖然和他比她真的很笨,
雖然她確實需要學很多東西才能追上他,
但是但是有一個道理她卻還是清楚的。
人死燈滅,何談未定
李君武緩緩從腳下的坑洞中站起了身,手中長戟泛起了陣陣神光。
屬於軍陣駭人氣息開始在她周身匯聚,一個巨大的源炁漩渦逐漸以府衙為中心形成!
但也就在這時,
“停下!幸好老子有先見之明,臨死前就知道你這娘們要他媽瞎搞。”
許元略帶嫌棄的低罵忽地響起在了她的耳畔。
李君武四處張望,卻什麼都沒能看見。
而許元的絮叨聲還在傳來:
“別亂看,你聽到這聲音的時候,我大概已經死了,你體內源炁濃度超過一定層級便會觸發我這殘音。”
唸叨到這,
許元的聲音帶上了一絲無奈:
“唉,這都什麼事啊,為了攔下你這白痴,我連我家天衍都沒時間搭理,事後若是讓她知道了絕對要生悶氣。”
“”李君武。
“不過她那邊有天夜在,應該不會發生什麼過激之事。”
“總之,我雖然現在確實是死了,但其實還沒死透嘖,具體解釋起來有點複雜,反正你留在府衙裡看戲就行。
“還有,我只留了這一道傳音,你再敢亂搞小心我之後活過來搞你。”
“”李君武。
許元的聲音消散,隨之散去的還有李君武意欲凝聚的龐大軍陣漩渦。
有些呆呆立在原地,半晌過後,李君武才從他的聲音中回神,握著長戟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哦,好。”
撇了撇嘴,雖然疑惑與擔憂依舊充斥在心間,但有了這份傳音李君武算是冷靜了些許,下意識瞥了一眼,東城方向的金眸少女。
天夜有所察覺,直接順著目光望來。
對視一瞬,
李君武眼中帶著莫名笑意。
那個平胸女人沒收到傳音。
天夜則有些好笑的勾了勾紅唇,然後對著體內的天衍戲謔道:
“他臨死前連看都不看你一眼,但卻對那郡主留了很多話,看來越是傾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