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繼續往北通往的地方是哪你不清楚?”
“通往秦龍隘和京北府。”
華鴻沒有任何停滯答完直接反問道:
“所以,長天你這話的意思是想要造反?”
話落,他那視線平靜而沉穩便緊緊的注視著許元,矍鑠的眼底卻帶著幾絲探尋。
對於這話,許元沒有立刻回答。
他忽然想起了曾經那老爹對他囑咐。
謹言慎行。
以後你的一言一行都會被他人加倍揣摩。
略微思忖,許元回答得很認真:
“我們至少需要做一些防範,皇帝時日無多,在此之前他必然會有所動作,屆時沒了蠻族與北境宗門的牽制,三十萬北封軍一旦南下.局勢很可能朝著我們不希望的方向發展。”
“這樣麼”
得到了自己滿意的回答之後,華鴻倒是沒有在銀子上繼續刁難,輕輕頷首,繼續說道:
“秦龍隘常駐一個鎮的鬼甲軍,旁邊的京北府常駐兩個鎮的九龍軍,且互成犄角。
“想要封鎖北境進入京畿的入口,便得同時控制兩座重鎮,你覺得憑藉這群地宮遺民能做到?”
說著,他瞥了一眼一旁低眉順首的白慕曦。
地宮遺民的戰爭潛力確實很大,但那是也只是潛力。
狂熱與信仰在一對一的肉搏中也許能讓你變強,但在大規模的軍陣對撞之中,這些東西不經馴化反而會成為負擔。
黑麟軍無一不是經歷了長達數年乃至十數年的淬鍊,不然即便能成軍陣,光是鏖戰於野,對上大炎精銳甲士也會變成單方面的屠殺,更別提攻城。
而留給地宮遺民訓練成軍的時間可能已經不多,畢竟宮裡那位聖上所剩的壽命可能也就那麼一兩年。
而對於這個問題,許元的回答也很乾脆:
“這個得看他們自己的能力了,若是不成,那便是他們自己的命。”
“.”
華鴻聞言輕輕的笑了。
對於這小子此舉的含義他已然明瞭。
相府高層對地宮遺民的處置方式被許殷鶴絕對的權威壓下,但壓下並不等於消失。
許元是在用這種方式給他們這些相府高層的一個交代,
若事態真的發展到那一步,
地宮遺民若真能奪取那兩處重鎮,為相府拖住三十萬北封軍,那便能給相府在帝安城的政變創造出時間視窗。
這是天大的功勞。
而且經歷了這一場戰爭,地宮遺民的人口也必然會元氣大傷,屆時相府高層所擔憂的未來將會無限的延後。
若是不成,地宮遺民也能靠著那龐大的修者基數拖上一段時間,創造時間視窗,到時候地宮遺民大機率會被滅族,相府高層的擔憂直接不復存在。
想到這,
華鴻看向許元目光之中帶上了一抹陌生,但同時也有著欣慰。
如此果決的手段,當初那個小鬼長大了啊
念頭一閃而過,華鴻面色帶上了幾絲嚴肅: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便最好不要用天安商會的名頭接下惠州縣土木工程。”
“有困難?”許元問。
華鴻微微一笑:
“動用一些暗子而已,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除了明面上的,相府還在很多地方埋下了暗子,而華鴻手中便捏著一些明面上屬於宗門,亦或皇族的中小型商會。
許元眼眸閃了閃,試探問:
“那惠州縣的尾款”
“自己想辦法湊錢。”華鴻冷哼一聲。
“為什麼?”許元義正言辭:“我這可是為了相府。”
“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