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別以為本宮不知,你們手裡裝有物資的須彌戒已經透過那幾名傳信的高階修者送往了侯亭縣。
“收起你們的小心思,誰再敢言此事,軍法處置。”
說罷,
李清焰目光落到了為首的祁統領的身上。
祁統領略微抬眸,他感覺到天空上的大陣已經將他鎖定。
不過他依舊沒有立刻說話,平靜的與這位殺意必露的公主對視。
如今宗門精銳盡出,高階將領幾乎全在侯亭縣一帶,他是北封城唯一的話事人,如果他死了宗門這十萬部隊會變成沒有任何組織的一盤散沙。
到時候各自懷鬼胎,無人協調,這位公主排程起來會很困難。
而且,殺一個二品源初的統帥造成的後果完全不是殺一介校尉可比。
要賭麼?
賭這個瘋女人不敢殺他,賭這女人不敢在這個節骨眼掀起內鬥。
在兩名源初強者的對視間,氣氛壓抑得彷彿能凝出水。
但最終,祁統領低下了頭,沉聲道:
“殿下.所言極是,一切皆聽從殿下安排。”
如今的情況下,武元這個瘋女人絕對敢殺他。
那些宗門高層的子女死活很重要,若是這些人死在北封城,他大機率會被追責。
但追責和直接死在這大堂上兩者間孰輕孰重,他還是會選的。
沒有再有任何其他聲息,整個大堂之內只剩了邊軍將領無功而返的腳步聲迴盪。
而那一攤聶校尉則是被他的一位老友收斂走了。
李清焰正準備將手下的嫡系將領一同遣散下去佈防,便見一道急匆匆的身影逆著一眾邊軍將領跑進了大殿:
“殿下,殿下!黑鱗軍黑鱗軍他們從南城門強行出城,進攻蠻族大營!”
“.”李清焰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