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玖巷中的變故發生得很突然,洶湧的氣浪對峙之間朝著四下湧去,一切都彷彿被按下了靜止鍵。
許夢溪那毫無顧忌釋放而出的威壓幾乎籠罩了整片街區。
帝安城雖是貴胄的聚集地,但尋常人家見到這等強者機會其實並不多。
在短暫的沉寂之後,有人乾脆麻溜的帶著女眷跑路了。
這些是有經驗的,神仙鬥法,神仙死不死不一定,但旁邊的凡人肯定得遭殃。
但也有人看到那橫刀女子身上的密偵司官服之後,選擇遠遠的留下看戲。
湊熱鬧是人的天性,更何況沒看見那女子穿著密偵司的官服麼?
地方上的郡縣生在帝安的他們不太清楚,但在這天子腳下,帝安城內的暴力機關還是很讓百姓信賴的。
尤其是這位名叫許夢溪的密偵司稽查,她可是連相國子嗣都敢抓查的天官!
在街巷之上那短暫的沉寂之後,一道女聲悠然自車架之內穿了出來。
不是秦衛舒,應是她車內的那位女伴。
“我家公子問啊,許..許都尉.您..您這番行徑,嗯可有證據?”
語調清冷,但磕磕絆絆聞者皆可聽出其中媚意。
將手從小白的胸襟中抽出,許元輕輕摩挲著下巴,唇角含笑。
這小子,挺會玩啊。
“小白.”
心中想著,許元緩緩回眸望去,正欲說話,眼神卻是一滯。
女子已然半解衣衫之下凝脂賽冰,衣襟散亂洩露其中大片的雪白,一條深深溝壑如同深淵吞噬著人類的視線。
“啊”
一聲輕呼,白慕曦眼中明顯閃過了一抹慌亂,抬起蓮藕般的雪臂擋在胸前,但也正是因為這個舉動,受到壓力邪惡深淵立刻變形,美好弧度更顯誘惑。
典雅的車廂內,沉寂一瞬,
許元輕嘆一聲,點了點女子眉心,說道:
“行了,別演了。”
見演技被識破,白慕曦抿了抿唇,做最後的努力:
“公子,這車內有隔音避魂的陣紋.”
許元抬手點了點木製的車廂,發出“篤篤”之聲,語氣帶著調侃:
“咱們這軒平馬車的質量可不好,一會那邊若打起來,餘波就能把這東西給拆了,你是想要裸著身子護本公子周全麼?”
白慕曦沉默少許,略顯失落的點了點頭:
“哦”
許元見起神情,眼神閃過了一抹古怪:
“長夜漫漫,著急作甚?”
“.”
白慕曦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她一直未曾上位便是因為公子身邊一直有其他的強者。
此次外出可是她和公子好不容易獨處的機會,得抓緊時間。
若是把這事放到今夜,總感不安,會橫生變故,畢竟相府之內的強者太多了,相比起來這車廂之內反而更加安全。
“行了。”
伸手將白慕曦滑落肩頭的衣帶拉起,許元淡聲吩咐道:
“把衣服穿上吧,現在有正事。”
說罷,他也不再去管白慕曦,側轉過身子,倚著窗欄好整以暇的準備看外面那一出好戲。
許元探出的目光,不自覺在許夢溪的身姿之上停留了一瞬。
紫紅官服,系黑玉綬帶。
他記得這好像是密偵司都統的服飾。
這女人居然升官了。
不過想想也是,人家師傅乃是密偵司總長,外出捨命歷練一番,回來肯定得升官。
視線掠過許夢()
溪,落在那車攆之上時,許元眼眸微微眯了眯。
九歸車攆之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