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族用兵真的是對的麼?”
“.”
許元沒有立刻回話。
而這時,
李清焰邁著大長腿從馬車上下來,手裡拿著件紅色的襖子:“伱們在說什麼?二皇兄呢?”
李筠慶一攤手:“皇兄在車上看書,我和駙馬在說這北境的大雪。”
李清焰聽了沒有說話,默默走到許元身旁,一邊幫他披上,一邊吩咐道:
“修為低就多穿點禦寒,再往北上一段距離,天寒地動連尋常四品都扛不住。”
許元看著身旁高挑的女子,眼神有些訝異,沒有說話。
李筠慶見到這一幕,撇了撇嘴,指著自己問道:
“姐,我的呢?”
李清焰回眸瞥了一眼這親弟弟,不冷不淡:
“你是自己沒手?”
“.”李筠慶。
隨後,李清焰抬眸看了一眼那黑壓壓的天際,伸手接住一片晶瑩的雪花,輕聲道:
“小三,父皇他們的決定對錯本宮不清楚,但本宮知道,若是此行順利那便是功在千秋。”
許元心中默默嘆息一聲。
罪在當代,功在千秋麼
北境賑災之款,外加發動戰爭的糧械,若是成功還好,若是失敗,這些年來皇帝與那老爹經營的國庫起碼得空掉一半。
收斂心神,許元忽然問道:
“武元,這北封城還有多久才能開城門?”
李清焰平淡的回道:
“若不出變故,還有半刻鐘左右。”
說著,她抬眸看了一眼天空,眼眸之中閃過一抹火紅。
許元注意到她的這個小動作,同樣抬眸看了一眼,但什麼都沒看到,輕聲問道:
“你在看什麼?”
李清焰輕聲回道:
“飛行斥候。”
“飛行斥候?”許元挑了挑眉。
李清焰耐心解釋道:
“雖然戰線已經退至大驪山一帶,但戰事依舊,想開城門自然得先將周遭的環境都檢查一遍。”
一邊說著,李清焰忽然將視線落在了城牆的方向,皺了皺眉:
“皇兄?他在那裡做什麼?”
許元下意識回過眼眸,但很可惜,因為風雪,他的視距看不見那邊。
“.”
一身錦袍的李詔淵不知何時已經獨自來到的城牆腳下。
他盯著城牆上那些因為器械攻城留下的痕跡,良久無言。
半晌後,
輕嘆一聲,緩緩取出一壺溫酒,沉默著將其灑在了北封城下.
正準備返回車隊,卻見三人正踩著積雪朝他走來。
走到近前,李筠慶表情莫名的笑著問道:
“皇兄這是在祭奠犧牲的將士?”
李詔淵表情平淡:
“不止將士,還有北境萬千黎庶。”
“以一壺天清酒來祭奠,皇兄有心了。”李筠慶拱了拱手。
李詔淵也不管三皇子是諷刺還是真心,淡聲道:
“以我現在之能,只能如此。”
李筠慶眯了眯眼,笑而不語,沒接話。
李清焰也只是沉默不語。
許元看著那城牆上痕跡,眼眸血芒閃爍,忽然冷不丁的說道:
“此行結束,給他們立個碑吧。”
“.”
李詔淵頷首贊同,道:“此次回京我會親自上表父皇,讓父皇為這些將士親自題字。”
許元搖了搖頭,道:
“太多了,皇上寫不過來的。”
安靜一瞬。
在場其餘三人都反應過來許元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