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用?”
許元反問,腦海中浮現哄女兒的畫面,笑了笑:
“都是無所謂的事情,這平水幫只是表面繁華而已,永珍城內隨便一個真正的貴人都能讓他萬劫不復,小心翼翼了幾十年,不想往上爬那才叫假。
“而且,不為權利,我反倒是要懷疑他了。
“白詔來此應該快有三十年,指望一個在外獨立數十年的人保持忠誠,元統領覺得現實麼?”
“.”
元昊沒接話,這話許元可以隨便說,但他可沒法隨便接。
許元也意識到這一點,倒滿一杯黃酒舉杯笑道:
“白詔這平水幫在這永珍城十年前就已經發展到頭了,再做大不管是官府還是永珍宗都會整治他,想往上爬是好事,用親眷來賭也是一種魄力,他這修為註定了他不敢背叛,元統領撤離的時候,可以把他捎上。”
碰杯,飲盡。
安靜一瞬,許元問道:
“好了,說說計劃吧。”
元昊老繭遍佈的手指輕輕點了點石桌,沒有回答,而是先行問道:
“三公子,你的想法是怎樣的?”
“我的想法?”
許元略顯訝異,看來這元昊雖然喜歡殺人,但政治覺悟貌似挺高,頓了頓,他反問道:“家父他給你的命令是什麼?”
元昊盯著許元,吐出一句話:
“相國大人說,此事全權由三公子負責。”
“.”
許元聞言一愣,下意識側眸看了一眼永珍山門的方向,回眸過後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這話,什麼意思?”
元昊輕聲的說道:
“字面意思,
“永珍宗的山門位於端海瀑布旁,毗鄰永珍城,三公子您若是想單純脅迫,我會在城外結陣作勢攻城,三公子您若是想給永珍宗一點教訓,我可將永珍城破了,若是三公子您想滅宗”
說到這,元昊笑了,很乾淨爽朗的笑:
“我可讓永珍宗雞犬不留。
“這便是相國大人的意思。”
“.”
許元腦子宕機了一瞬。
什麼情況?
之前通訊裡的意思不是就讓他過來談個判麼?
這事他熟,前世在老頭子公司裡沒少和其他公司磋商會談。
如今既佔據大義,又有武力脅迫,只要是個人就不可能談不出來。
但聽這元昊現在的這意思,
他,好像現在成方面軍司令了?
就不怕他給玩砸了麼?
這相國老爹直接給他上強度是吧?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許元沒有立刻說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黃酒,一飲而盡。
亭臺之中很安靜,元昊安靜的等待著許元的命令,許元則一杯又一杯的喝著眼前劣質的黃酒。
一壺溫酒飲盡,許元撥出一口濁氣,低聲笑了:
“元統領,伱好像很希望我選擇後者。”
元昊微微一笑,毫不隱瞞的說道:
“自然是這樣,屠宗這種機會可不常有。”
許元緩緩起身,心態略微調整後,聲音很輕:
“如有必要,我會讓你這麼做的。”
元昊舔了舔嘴唇,咧嘴一笑,起身抱拳:
“元昊,靜候公子號令。”
晚了點
還欠三個單更,四個二合一(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