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說得是什麼。
相國府、大炎皇族。
在一片死寂中,
老五嘆了口氣,起身看著永珍宗主,鄭重俯身行禮:
“宗主,文麟懇請即刻開始執行做最壞的計劃”
“砰!”
他的話音未落,一聲悶響,煙塵四起,特殊材質的宮殿地面裂開了一條大縫。
然後,
坐在左側首位的老者站起了身:
“夏文麟,我們沒有洩密的點,沒有實質證據,就算是當今聖上也不敢動我們。”
宗門鬆散,但若想靠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屠一個宗,會引起集體的反抗。
因為若不反抗,下一個也許就輪到他們自己。
這點,宗門比誰都清楚。
說到這,
老者緊緊盯著躬身行禮的夏文麟:
“抬起頭來,你知道最壞的打算指的是什麼嗎?”
老五緩緩抬眸面色不變:
“當然知道。”
最壞的打算,掀起叛亂。
但大家都知道叛亂的結果就是一個死字,畢竟玄清宗的例子還擺在那裡。
沒人會覺得他們能比玄清宗做的更好。
他們只能捨棄在大炎境內的一切,用外門弟子的性命拖延時間,儘量將核心弟子往萬興山脈之中轉移。
但這種事情的準備工作將會有很大的動靜,物資的籌備,人員的調動,產業的變賣,這種程度的大動作不可能瞞住有心人。
換而言之,
此事一旦開始,就沒有回頭路可走。
頓了頓,老五的聲音平靜:
“而且大長老,我們有洩密的點。”
“什麼?”大長老皺了皺眉。
“紀文城三人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傳來任何訊息。”
“事不可為,他們會自絕。”
“若是自絕不成呢?”
“.”
大長老四周源炁湧動,壓得周圍的空氣隱隱變形:
“他們三人互有對方的命門,事不可為只要一人念起,便可幫其餘二人自殺,就算是二品源初也沒有把握同時治住他們,你是想說恰好有蛻凡強者恰好出現在盛山縣的附近?”
老五沒有受其影響,繼續說道:
“這世間的手段太多了,迷魂之術、毒、幻術、特殊的道蘊皆是可以達成這一目的。”
大長老嘆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些許:
“小五,你說的這些事情發生的可能小到不可計數,我們不能因為這種事情就去賭。”
老五拳頭微微攥緊,看著大長老,眼神複雜至極:
“大長老,並不是賭,太靜了”
“什麼?”大長老眼眸之中有些疑惑。
說道此處,老五的身體因為緊繃而微微顫抖:
“大長老,您掉進過海里麼?”
“.”大長老皺了皺眉。
老五笑了笑,嘆了口氣:
“以前兒時出海,我曾從船上掉進過海里,周圍很黑,沒法呼吸,耳邊就只有咕咚咕咚的水聲”
說到這,老五嘆了口氣,很無奈:
“現在我負責的宗衛就像我當初一樣,掉進海里,聽不到一點有用的聲音,
“只有,咕咚咕咚的雜音。
“我真的希望這海真的是海,而不是別人給我們修的池子。”
“但是太靜了。
“沒有人去盛山縣調查,沒有人來永珍城調查,甚至.甚至沒有一個人來拜會我們這有著最大嫌疑的永珍宗.”
一片寂靜。
沉默中,
永珍宗主聲音低沉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