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頓,
李筠慶瞥了許元一眼:
“不過我猜再過幾日蠻族攻破南城,這還算有秩序的大堂裡應該會變得瘋狂。”
“.”
許元掃了一眼堂上的倌人們和堂下那些衣衫靚麗的恩客,輕輕搖了搖頭。
impart是吧?
走出了大堂,待二人來到馬棚時,這裡已經聚了不少人竊竊私語著。
不過這些人都是用的是傳音手段,聽到他們對話,想來應該是知道一些內幕資訊的宗門子弟,沒心思再在這裡玩樂。
而且,若無背景在這軍管宵禁的北封城夜行,士兵是有權直接斬殺的。
暴雪之夜除了風聲與城南天空的炸鳴以外,一切都很是寂靜,道路兩側鐫刻明紋燈若隱若現。
偶爾還能在風雪中遇上一隊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在巡街。
不過再看到馬車上北封府衙的標識後,這些士兵也都沒有過多盤問便直接放行。
再次經過一隊巡街士兵的盤問後,
李筠慶看著車窗外兩側民居,忽然嘆了口氣,輕聲道:
“待城破之時,這城內庶黎應該都會被那蠻子屠盡。”
閉目養神的許元聽聞此言睜開眼睛看了這三皇子一眼:
“對於那些蠻子而言,我們大炎子民不過是兩腳羊。”
“兩腳羊”
李筠慶看著窗外,寒風吹拂著他鬢角的髮絲,呢喃一聲便不再說話。
車廂內一時間再次變得沉寂。
不知多久,
李筠慶嘆了一聲,忽然問道:
“長天,
“你說.我父皇和許公他們料到了這一點麼?”
“.”
沉寂。
半晌,
許元低聲的回道:“也許料到了,也許沒料到。”
李筠慶聽到這話翻了白眼:
“你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許元微微一笑,提醒道道:
“這位二品源初只會送你去到侯亭縣,到了記得小心點,那邊情況也不算太好,囤積的糧草估計也只夠宗門精銳撐個一月左右。”
李筠慶安靜了一會,道:
“長天,你留在北封城應該是有事要做吧?”
“我只是留在你們皇族這邊的質子。”許元滴水不漏。
“呵不說就算了。”
李筠慶臉上的嚴肅消失,伸了個懶腰攤在了軟榻上:“我就一俗人,北境這些糟心事知道得越多,心裡就越煩。”
許元很是認同的點頭,看著城南的天際:
“是啊,知道越多就越煩。”
李筠慶回眸認真盯著許元的側臉看了數息,忽然笑道:
“三公子,本王給你個建議,你可以學學我二哥,冷血一點,不擇手段一點,只有這樣才能成為我大炎的下一個許公。”
許元聽到這話饒有興趣的回過眼眸:
“我成了下個許公,你們皇族能吃得下飯?”
李筠慶聳了聳肩:
“你成了下一個許公,該頭疼的是我大哥和二哥,還有天下宗門,與我無關。”
許元眼眸閃了閃,盯著對方,試圖判斷出對方的話裡的真假。
最終,他輕笑一聲:
“你倒是灑脫。”
“這不是灑脫,而是自知之明。”
李筠慶一攤手:
“我呢,雖然自認為還算不錯,很多東西也都看得明白,但比起我二哥還有大哥都差了一大截。
“所以這天下姓誰名誰,我都無所謂,反正手上有錢,此行回京若是要不到兵,我就去個偏遠點的地方當個富家翁,娶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