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黨的自留地,其中禁軍大統領皆是太子府的幕僚,更別提其下將領。
而這名被封懷遠的禁軍統領,更是一名鐵血太子黨。
往日早朝議事之時,好幾次差點當堂動手暴揍二皇子的幕僚。
如今突然替二皇子上奏說話是何意?
跳反?
在殿內四溢的薰香之中,不少官吏都打量起了太子的神色。
不過很可惜,沒有人能從其臉上看出任何端倪。
李玉成依舊是那明朗溫潤的神色,靜靜的看著出言的懷遠將軍,指尖輕叩桌案,溫聲笑道:
“金統領不妨細說,二弟他想如何為父皇分憂?”
金統領垂著眼眸,聲音沉穩,不急不緩:
“而二殿下同將士浴血北封城,亦為死去數十萬的英魂題字於北封南牆,願效武元殿下,統軍北上剿滅蠻族殘黨。”
“.”
聽聞此言,髮鬢斑白的許殷鶴眼眸之中閃過了一抹恍然,又一次瞥了一眼殿堂之上那金鑾寶座,意味深長。
與許相國的恍然不同的是李玉成的疑惑。
輕叩案桌的指尖一滯,李玉成溫潤如玉的臉上神色不變,但那雙明眸卻輕輕眯了起來。
兵權
這李詔淵不但神不知鬼不覺的策反了他身邊最信任的一名禁軍統領,而且還膽敢直接上奏索要兵權。
未等李玉成開口,其手下太子黨的官員便已然充當其的嘴替:
“呵二皇子是不懂祖制麼?”
“既然已經開府立牙,竟然還膽敢索要兵權。”
“二殿下這是有周王之志啊。”
周王,數百年前,以府兵在京兵諫造反想殺老子的皇子。
此話一出,已然是誅心之言。
“王卿,慎言!二弟僅是想替父皇分憂罷了。”
李玉成呵斥了最後出聲之人,隨即轉而看向了那金統領,溫聲細語的問道:
“金統領,二弟他是想要你率禁軍第六鎮兵馬北上麼?”
李詔淵非修軍陣,要了兵馬也得有統軍將領。
金統領聞言將身子垂得更低了一些,細聲低語道:
“太子殿下,禁軍不可妄動,而二殿下僅是想要一軍編制,其下兵卒自行在民間招攬。”
李玉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輕輕一笑:
“那金統領你呢?”
金統領抬眸看了一眼李玉成,向前拱了拱手:
“臣,願為聖上分憂北上。”
李玉成明白了那位二弟想做什麼。
編制、以及統軍將領,至於錢財與兵員應當會由那些宗門提供。
不過這種行為怎麼可能會被同意?
深吸一口氣,
李玉成正想說話,
便聽一道嘹亮的陰柔之聲從金鑾寶座後屏風中傳了出來:
“皇上——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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