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方姓牧名離,字興義。
哪怕是遭受狼群襲擊,整個商隊構築的防線已然搖搖欲墜之時,此人臉上依舊維持著那副微笑。
牧興義的身上都透露著一種無所謂的氣質,彷彿對什麼都不在乎。
同行大半月,許元此人倒也算是相談甚歡。
略微思忖,許元直接縱身一躍,從自己房間的露臺跳到了牧興義這邊。
即便受邀,也應當從正門,受允後方可入內。
牧興義搖了搖頭,聲音平淡而自然:
“周兄身側兩位紅顏年紀輕輕便有宗師修為,家世定然不凡。”
這種舉動很不禮貌,甚至是冒犯。
心中想著,許元隨手將幾瓶價值千兩的靈酒放在了桌案上,又取出幾碟路上購置來的下酒堅果,一邊為二人斟酒,一邊閒聊說道:
“說起家世,以興義你這姓氏和手下商隊規模,應當乃是牧氏商會的人吧?”
許元低語一句,舉了舉酒杯,與對方一飲而盡。
“妖獸?”
鎮西侯府提供各種原材料以及官府層面的幫助,而牧氏商會則提供產業打理,以及供給交易糧草和各種戰爭物資。
原因有很多,其中最棘手的一個便是牧氏商會和鎮西侯府有著極為深入的繫結。
牧興義瞥了許元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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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兄你不知道麼?
牧興義聞言沒有否認,微微頷首:
“牧山海正是家父。”
不過今夜這個銀子倒不是許元自己出的,而是被旅程中結交的一名青年所宴請
“如此月色,周兄既亦未寢,不妨與吾小酌一番?”
牧氏商會乃是西澤洲境內最大的商會。
“嗯。”
說著,
青年身著一身睡袍,面容因為蒼白而顯得有些憔悴,整個人看起來都病懨懨的。
一屁股坐在其中一張短椅之上,長髮隨著含砂夜風拂動,衝著牧興義輕輕一笑:
“受你招待了大半月,今夜便由我來宴請興義你吧。”
今日過後雙方也算是要正式別過。
而其合作物件便是這牧氏商會。
一邊說著,他也微笑著坐到了許元對面,病懨懨的臉頰上依舊維持著那淡然微笑:
“那吾也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許元聞言聲回眸,卻見一名青年正立於微笑著看著他。
帶著些許黃沙的夜風吹拂面頰帶著幾分乾燥,嫣谷坊乃是興建於鎮西府最北端巨峽邊緣的一座專供修者居住的客棧,許元三人三間客房一晚上就得碎銀百兩。
許元深深看了對方一眼。
聽到最後,許元挑了挑眉。
“.”
乃是許元在路上幫助過的一名商隊之主。
許元輕笑著喚住了他,指尖微抬直接從須彌戒中將,一架矮桌,兩張短椅放在了露臺之上。
從初識到現在,他從未在這面容蒼白的青年臉上看見除了微笑以外的任何神情。
略微沉吟,許元輕抿一口酒液,聲音古怪:
“可我聽說去年韃晁人不是損失很大麼,今年怎敢如此大軍壓境?”
按照黑鱗衛的調查,
感受著酒液在味蕾間的回甘,許元又低聲問道:
“既然興義你是牧氏商會中人,這麼說來這數十輛馬車的物資應當是送去鎮西軍了?”
“鎮西府宵禁嚴格,恐不便外出,吾去遣酒樓下人送些名酒和小食過來佈置一下,請周兄在此稍候。”
牧興義又在許元逐漸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