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三公子死了,他也大機率不會跟著這條線繼續升遷,所以有這麼一個懂事不做作的頂頭上司那當然是個頂個的爽。
但知曉三公子沒死,周琛這些日子已經開始對這位開擺的頂頭上司產生一些怨言了。
缺錢辦事,那就搞錢。
手上握著黑鱗衛這個暴力機構,搞錢的方法可太多了。
你不做把這些事情交給他周琛來,一洲之地,每年少說能給你進賬兩三百萬兩紋銀。
但可惜,三天前沐先生回到府城,周琛去找他表達了這個意願,卻被對方一口回絕了。
汝母婢的。
你不想進步,我還想進步呢。
將最後燃盡的菸頭在香爐杵滅,周琛輕柔著眉心,低沉的聲音帶著一抹思索:
“鎮西府司的許可權還是蠻大的,興許我可以透過三公子的關係先斬後奏,直接越俎代庖”
“你想越俎代什麼庖”
“.”
驟然響起在門外的溫潤男聲,讓周琛下意識摸向了桌案上的寶劍,但辨別出對方熟悉聲線之後,連忙一個瞬身上前開啟了房門,並用術法將室內的煙氣一掃而空。
下午的陽光自敞開的房門撒入,周琛眼睛略微適應光線看向門外之人,立刻輕咳一聲笑道:
“公子不愧天縱奇才,如今竟能穿透避音陣法而不被周某發現.”
一邊細聲奉承,周琛一邊輕輕打量著對方的神色,發現其眉宇間的陰鬱之後,心中不自覺的一沉。
而在思索間,身旁已是一陣香風掠過。
三公子身旁那位矮小的女子已然頂著白綢幕籬自顧自的進入了房內。
見到這一幕,周琛連忙讓開了一個身位:
“公子裡邊請。”
“.”
許元沒應聲瞥了一眼室內佈局,直接走到了主位上坐下。
黑鱗衛的這處分部設立在毫不起眼的民居區域內,一個不算太大的四合院。
取下了頭頂上的幕籬放置在桌案上,許元看著對面那略顯侷促的周大宗師,想起初見之時對方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輕輕搖了搖頭:
“周先生,伱方才想透過我的關係做什麼”
“.”
周琛聽到這個問題的一瞬,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這話不早不晚剛好被三公子聽到。
不彙報三公子多半會不滿意,彙報那就是得罪頂頭上司,而沐先生是不可能因為這事而被裁撤。
不過在短暫思忖之後,周琛還是立刻得出了結論。
他現在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三公子的關係上,得分清主次,以三公子利益為一切的基準。
斟酌了一下用詞,周琛將方才所想之事簡略的介紹了一遍,便小心翼翼等候著三公子的吩咐。
略微捋了捋思緒之後,許元看著周琛輕輕嘆了口氣,吐出四個字:
“已經晚了。”
聞言,周琛略微一愣,下意識想說點什麼,但被許元抬手打斷。
將這些資訊匯總之後,許元看著周琛,眼神帶著些許嘆息:
“周先生,如此簡單的一個考驗,你居然現在才看出來
“沐先生的所作所為帝安那邊是有數的,婁姬把作為本公子嫡系的你調任到這裡,難道真的是為了讓你在此養老麼”
“.”
完蛋了.
周琛腦海宕機一瞬,但隨即又活絡了起來。
不對,還沒完。
若是三公子準備放棄他,那便不可能對他說這種話。
立刻鄭重躬身一禮,周琛沉聲說道:
“周琛有愧公子之恩,請公子責罰。”
“別